姜一凶狠,“哥乌嗯——滚!”
“得咧,师傅,我滚了。家里没有食材了,今日份早餐是外卖,记得查收,我和艾米下楼练习去了。”
郑晓峰嘻嘻哈哈的跑出门。
姜一暗想,这俩徒弟进步也太慢了。
到现在为止还不能独立抓鬼。
要不然去找点什么补药磕一磕?
姜一起床后才发现,祖师奶奶还把自己关在小抽屉里。
她蹲在抽屉旁陪笑脸,“祖师奶奶,人家昨天做错了~人家给你道歉好不好呀,你别生气了。
快出来吧,抽屉里有什么好睡的,跟睡棺材似的。
你要是真喜欢棺材,明天我就给你打一口,保准让你睡的舒舒服服。”
祖师奶奶立马从抽屉里跳出来。
传音给姜一,大骂她不孝。
她还活着就要给她定棺材。
姜一瞧着祖师奶奶的态度,就知道她老人家已经不生气了。
她抱着牌位rua了一会儿,还狠狠的亲了一口。
祖师奶奶超嫌弃的,跳到床上打滚,想把姜一留下的气息蹭掉。
姜一同祖师奶奶说起正事,“祖师奶奶,郑晓峰和艾米资质普通,这进步的也太慢了。
咱们师门有没有什么功法,能让他们修为精进的快一点。”
祖师奶奶传音给姜一,大抵意思是她活着时,师门的师兄弟都嗑丹药。
修为噌噌的长。
只可惜她虽然会炼丹,但是蕴含丰富天地灵气的植株已经不多见。
姜一表示惋惜。
她找燕翎树皮已经很多年了,却杳无音讯。
有了燕翎树皮,祖师奶奶就可以从牌位上脱离出来,附身在燕翎树皮上。
虽然树皮人丑了一些,可祖师奶奶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生活,这就够了。
机缘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京市留远山道观里,林道长斋戒了七天,沐浴更衣后站到香案前。
他恭恭敬敬的对着香案上了三炷香,而后提笔酝酿。
他所用的黄表纸都是上好的,里面还夹杂着金箔。
朱砂里混了血,略微粘稠还隐隐泛黑。
林道长笔沾朱砂,神色庄重,口中念念有词方才缓慢落笔。
他画的很慢,额头有汗珠渗出。
足足半个小时才成符。
林道藏长舒口气,抖开香案上的白毛巾,替自己擦脸净手。
等朱砂完全干了,林道长掀开屋里一道帘子,来到外间。
地上摆着一个小桌,桌上摆着一摞摞的经书。
小桌前端跪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三十出头,长的很周正,浓眉大眼。
一看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武林人士,张口闭口就是为了天下,背地里却是一肚子坏水,男盗女-娼。
林道长撩开衣摆,席地而坐,“老三,这道符篆为师就交给你了。
涉及师祖复活大业,你一定要尽心去办。
这道符篆可以短时间内完成人的心愿,你找个合适的地方出面,找到一批信徒,替师祖重生寻找信仰之力和运势,可懂?”
林道长把符篆推过去,被叫做老三的男人喜笑颜开的接过。
老三嘴甜,很会哄人开心。
“师傅,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在闭关修炼,这事交给我就对了。
我保证办的明明白白,绝对不会像老九、老十四,还有那个不中用的黄浩仁一样,让人给收拾了,你就等好吧!”
林道长很喜欢这个嘴甜的徒弟,脸上都是满意神色,“他们几个仗着师门护佑,大肆敛财,狂妄了一些,这才招了眼,被人收拾了。
你切记不可走他们的老路。”
老三起身走到林道长身后,贴心的替他捏肩,“师傅,我这一去还不知几个月才能回来。
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按时吃饭,多喝滋补的汤。
你总是腿疼,我给你备足了膏药,到时候别忘了贴。
晚上就不要抄写经文了,对眼睛不好。”
林道长很吃这一套,他主动从桌上拿过一个瓷瓶,“有这么多徒弟照料着,我还能受苦不成。
你年纪轻轻的,就知道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林道长从瓷瓶中倒出三粒药丸,“喏,你这一去得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
你带上几颗渡罪咒法的解药,省的发作时赶不及回来。”
老三跪在地上接过解药,以头点地表示感谢,还隐隐犯了哭腔,“我不在的时候,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