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艾米再菜,也不至于只有两个小盅白酒的量。
张东淮要是不那么着急定酒店,多看两眼艾米,八成就能看到她眼皮在颤动。
不过没关系,张东淮就算看到了,也会认为这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心照不宣的决定。
张东淮翻看距离最近的几家酒店,最终选择了最便宜的一家。
他兴奋的搀起艾米。
艾米也假意靠在他肩头。
艾米都快恶心吐了,脸上还要装出情意绵绵。
张东淮的破车载着艾米来到酒店。
前台的小妹十分负责,看到张东淮搀着一个他这样级别够不上的美女,并且对方还浑身酒味,走路踉跄,她执意要叫醒艾米。
艾米靠在张东淮肩上,冲小妹挑眉飞眼。
小妹这才放行。
一进酒店的房间,张东淮迫不及待把门关上,伸手就去搂艾米的腰。
臭嘴在艾米眼前放大,做势亲下来。
刚被张东淮扶着,艾米都忍不住想掰折他的手。
更何况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正是打人的好时候。
艾米一把抓住张东淮欲行不轨的手,往前一拽。
张东淮吃痛的大叫,重心前倾,正好把脸送到艾米面前。
艾米拳头抡圆,照着张东淮的眼睛就杵下去。
呵。
女人和男人一起喝酒,可能对这个臭男人没有兴趣。
也许就是单纯的想把他喝倒。
更或者像这样,喝倒你,再揍你一顿。
张东淮挨了一顿胖揍,脸上五彩斑斓。
红的是血。
黄的是鼻涕。
青紫色的是眼眶。
艾米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她双脚在地上来回掂跳,眉目凌厉,嗓子里还发出李小龙那样的叫声。
直把张东淮吓的浑身颤抖,以头拱地的求饶。
“石嫩蝶小姐,我错了。
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对你下手。
求求你绕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
艾米还能让他有下次机会?
她大喝一声:“呔!”
随后修长的美腿高高抬起,脚后跟带着下坠的力量,直接砸在张东淮头上。
张东淮正以头拱地的姿势撅着,脑瓜子没防备,挨了一记脚后跟。
他屁股往左边一歪,身体就佝偻着倒向左侧。
艾米收脚,“哼,这种货色我连体术都懒得用。”
这家酒店是张东淮精挑细选,最便宜的一家。
隔音着实不怎么好。
有个客人已经假意有事,在这个门口路过三回了。
他心里暗自琢磨,卧槽,玩的挺花啊,好激烈!
艾米蹲下身,嫌弃的在张东淮裤兜里掏出一部手机。
她一按手机,哇靠,密码解锁。
艾米把手机对准张东淮的脸,脸部解锁并没开启。
她又把张东淮十个手指都掰开按上去试指纹。
妈蛋,狗男人够警惕。
指纹解锁也没有打开。
张东淮这部手机只能依靠密码解锁。
看来他是不想有人在他无意识,或者睡觉的时候,偷偷打开手机。
这足以证明,手机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艾米懊悔,让这小子晕早了。
艾米把手机扔到一边,随后从收纳符中摸出黄表纸和朱砂。
自从有了上次ktv遇鬼事件,艾米现在的黄表纸都是提前撕好,又叠的齐齐整整储存的。
连清洗毛笔的水,她都自己携带。
艾米细细的洗了毛笔,沾了朱砂,开始描绘符篆。
画符一途,难在入门。
艾米掌握了技巧,所以越画越顺手。
以她目前的灵力,想要画出更高阶的符篆是不可能的。
但是各品种的低阶符篆,她多练习几遍就能画个大概。
前几天,艾米央求姜一教了她一道真言符。
被施符篆的人,对别人的提问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且句句真实。
艾米在家练习过很多次真言符,画起来速度也赶超前一次。
三四分钟后,艾米的符篆就画好了。
姜一替艾米断定过,她这张符篆的效用大概在五分钟左右。
艾米沮丧,四分钟画好,五分钟功效,自己好衰。
可转念一想,这不还多了一分钟呢么。
血赚!
张东淮人还晕着,符篆贴上去也没用。
艾米弯下腰,左右手开大,照着张东淮本就五颜六色的脸,呼了过去。
艾米的巴掌里夹杂了灵力。
打在张东淮的脸上,就像用竹条抽似的。
那是又爽脆又疼。
昏倒的张东淮挨了两下后,眼睛睁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鼻兜。
昏倒时挨打,和清醒时挨打,是两个概念。
前者是后劲大,后者是,前调冲,后劲不散,疼的张东淮眼泪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