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屏从餐厅离开后,赶紧给温波鸿打电话,“大师,我又遇到那个道行高深的女人了。
她好像是安海的朋友,以后早晚得见面,这可怎么办?”
温波鸿冷静道:“你这会儿求我也没有用。
你得抓紧时间吞噬掉身体里的残魂,让自己的魂魄和这具身体更加契合。
到那时,道行再高深也看不出破绽。
实在不行,你就到外地去躲一阵子!”
挂断电话,温波鸿坐在沙发上心烦意乱。
他师傅林道人曾经交代过,让他行事小心一些。
若宋屏被人盯上,顺腾摸瓜到他这里,前面的铺垫就前功尽弃了。
温波鸿烦乱的打开出租屋的衣柜,里面大兜子小袋子,装的全是红票子。
他一趟趟的把钱倒蹬到楼下的车里。
临行前,他回头看了眼这个房子。
各种好酒好烟摞的到处都是,全是上门求他作法之人赠予的。
他狠了狠心,关上门。
他有那么多钱,还愁买不到好东西?
温波鸿开的车,还是最初那个破面包壳子。
他找了家宾馆办理入住,怕是谁也不会对破面包壳子感兴趣,更不会想到破车里有那么多钱。
在宾馆安顿好,温波鸿盘膝坐在床上。
他紧闭双目,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安置在信徒家的的木雕像,倏地燃起黑色的火焰。
若是普通火焰,怕是要把供奉的神龛一并烧着。
黑色的火焰好像有自主意识似的,只把雕像烧成碎渣,旁的东西一律不沾。
姜一几人到了安海家。
安海发现自己离木雕越近,胸口的黑线越粗。
姜一都不用安海指引,直接锁定了雕像的位置。
木雕上是个穿道袍的男人,眉眼间戾气颇重。
在姜一眼里,安海的气运正被木雕吞噬。
就在姜一想要通过木雕寻找幕后之人时,木雕底座忽然冒起一团黑火。
起火的瞬间,安海胸前那根黑线就时隐时现。
姜一直接甩出道灵力,把黑火给灭了。
安海胸前的黑线又重新出现,他焦急不已,“姜观主,这东西烧了,黑线消失,是不是我的气运就不会被夺走了?”
姜一冷哼一声,“你、雕像、幕后之人处在一条线上。
雕像就是中间的传输带,一旦雕像烧没了,你和幕后之人也就完全断了关系。
到那时再想找他,怕是难如大海捞针。”
安海是见过温波鸿家门口排队盛况的。
也见旁人请了雕像回家供奉。
怕是被夺气运的不止他一个!
安海明白木雕的重要性,他强令自己镇定下来,问道:“姜观主,害我的事,宋屏有参与吗?”
姜一笑着反问:“她压根不是真正的宋屏,你说呢?”
安海的猜测被证实,心里反而好受了些。
若真的是宋屏要害他,那他这些年的不离不弃和生死相守,就显得极其可笑。
郑晓峰和艾米追问:“师傅,我俩上次就见过宋屏,包括这一次见,都没看出问题。”
姜一坐到床沿边,郑晓峰和艾米顺势盘膝坐地。
练习术法经常要冥想,有很多体式也跟盘坐有关,所以俩人十分熟练。
可这一幕看到安海眼里,心里给姜一竖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要修道观的人,年纪轻轻就把徒弟调教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