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只能认命的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被褥,开始收拾地上一滩滩水痕。
一边收拾,一边作呕。
眼泪鼻涕都呛出来了。
等收拾完,姜一指尖一伸,一簇小火苗就把弄脏的被褥都点燃了。
安海伸出自己手指头看看,屁都憋出来了,火也没憋出来。
他顿时有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误入了什么神仙行列的感觉。
随后姜一打开窗子,打了道清风符。
清风拂面,不仅舒服,还神清气爽。
屋里令人作呕的味道消散的干干净净。
行了,赔个门,总好过赔人家整栋宾馆强。
几人下楼,跟前台的工作人员打了一阵商量,敲定赔偿两千块钱。
姜一拿出卡,作势要刷。
安海哪儿敢让大师掏钱,这是帮他解除祸患才导致的赔偿。
姜一和安海在前台处推攘,“这钱我出吧。”
安海:“这钱我出,我出。”
姜一听到想听的话,人往后一撤:“好,那你出。”
郑晓峰和艾米:……
师傅,这种推攘再来两个回合,才显得比较有诚意。
赔完钱,一行人走出宾馆大门。
月朗星稀,城市都入睡了。
姜一打了个哈欠:“回家睡觉。”
安海搓着手,小心翼翼上前,“大师,那宋屏……”
姜一一敲脑壳:“差点把宋屏忘了,这女人之前看到我就跑,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我身份了。
她为了安全,八成已经跑了。
你找件她随身携带的东西,报上她的生辰八字,我来锁定她的位置。”
安海愁眉,“她的东西都在家,我没有随身携带啊。”
几人驱车重新回到安海家。
宋屏醒来后买了很多衣服,有些都没拆标签。
翻找了好久,才找出她一件贴身衣物。
姜一把宋屏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和贴身衣物一起烧了。
一抹青烟飘散,姜一用手一捞,青烟就好像条丝带,被她攥在手里。
安海看了太多违背常理的事,现在已经麻了。
姜一从收纳符中找到一张软塌塌的小纸人。
手一起一落,丝带似的青烟就被小纸人吸收了。
软塌塌的小纸人顿时有了活力,迈着小短腿在地上噔噔跑起来。
那小腿十分有劲,蹬的地板嗵嗵作响。
郑晓峰和艾米都见惯了小纸人,不觉得惊奇。
安海则新奇的跟着小纸人跑来跑去,还把它小心的捧在手心里。
大老爷们的心被萌的不要不要的,伸嘴想亲人家。
小纸人超嫌弃的,两个小短手抱着安海的脸,使劲往外推。
姜一好笑道:“走吧,郑晓峰开车,小纸人带路。”
一行人上车后,小纸人就站在挡风玻璃那里,手一会儿指左边一会儿指右边。
车子很快开出华市,往郊区方向走。
安海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肯定的道:“这是去机场的路!”
小纸人极其不满意安海发表意见,噔噔瞪的跳到安海的肩头,冲他比比划划。
明明说不出话,可那架势就好像是批评人。
它这番做派,搞的一车人哭笑不得。
在小纸人的指点下,车子真的开到了机场。
现在已经是凌晨,这个时间点起飞的航班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