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青将抓到邪修的事汇报给上级。
上级授权,让他彻查邹唐以及他背后的师门。
邹唐被带到一个秘密房间,五花大绑捆在凳子上。
一盆大凉水兜头浇下,邹唐一个激灵醒过来。
他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邹唐大喊:“放开我,快点放开我,让我师傅知道你们这么对待我,一定饶不了你!”
许长青坐在他对面,揭开自己的大茶缸子,有滋有味的喝了一口茶水。
“你不提师门倒还罢了,既然提到你的师门,说说吧,你是哪个门派的?
为何要混入我们?”
邹唐把脸别到一边,眼睛一闭,开始假寐。
想套他的话
没门!
许长青手里还留有一张姜一的高级真言符。
上次他就是靠这种符篆,让弑母青年开口的。
他摸着这张符,心里有点舍不得。
这么好的东西,给他用真是可惜。
可看邹唐俩眼一闭,死不开口的模样,不用还真拿下。
许长青捏着符,踱步到邹唐身边。
邹唐看到符篆,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拼命挣扎,不想让符篆挨到他分毫。
怎奈他丹田被毁,使不出半分力气。
许长青直接把符篆呼他脸上了。
符篆闪出一道金光钻进邹唐身体。
他身体一阵抽搐,表达欲望特别强烈。
邹唐死死的咬着下唇,想要用疼痛来缓解说话的欲望。
许长青也不着急,就像小猫逗弄老鼠一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邹唐嘴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我叫邹唐。”
“多大年龄?结婚了没有?几岁拜师?害过人没有?”
邹唐:“二十八,没结婚,六岁拜师,害人?必须的啊,谁能没害过呢?”
嗯,回答的真坦然。
坦然到许长青脱了鞋,上去就呼了邹唐一个大鼻兜,印了他一脸鞋印。
打完,许长青又仙风道骨的踱步回到桌边坐好。
他上次参与审问了温波鸿。
刚问到温波鸿师从何人,门派名称时,一道暗红色的气体就从他胸膛中窜出,人当场没气了。
许长青虽不知道暗红色的气体是何种法术,但大抵是他们师门的一道禁术。
他担心邹唐和温波鸿一样,有禁术加身,于是专问些有的没的。
试图通过迂回的问题,来拼凑出答案。
许长青继续问:“多少个师兄弟啊?”
邹唐手指在凳子上刨出深深的痕迹,仍然无法控制张口的欲望。
“二十个。”答案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
“温波鸿你俩感情好不好?”
“不好!他这个狗东西一天到晚不着调,天天对着师傅溜须拍马。
师傅也偏偏吃他那一套,给他的资源最多,修行上帮助也最多。
我顶看不上他,知道他死了,我还挺高兴的。”
许长青心里给自己鼓掌,这种迂回的审问方式还真行。
至少断定了邹唐和温波鸿都是同一个师门出来的杂碎。
许长青继续问:“你平时在哪儿住的时间最长?”
邹唐牙齿狠狠咬着舌头,嘴角血沫子直冒。
“留……”他想说留远山。
可刚吐出一个字,胸口处就传来一阵剧痛,犹如有人抡着大锤死命敲打。
紧接着,一团暗红色的气体猛然在他胸口炸开。
胸口处出现一个大血窟窿,邹唐大睁着眼睛,没了气息,连带魂魄都绞杀了个干净。
许长青愤恨的一拳击打在桌上。
留远山道观。
正在看经书的林道人忽听供奉师祖的神龛里发出一阵木牌碰撞声。
他焦急起身,掀开神龛前的黄布帘子一看。
四徒弟邹唐的命牌在一阵阴风下不停晃动。
命牌变得灰暗。
林道人脚步踉跄,险些昏厥,还好扶住了一旁的柱子。
又死了一个。
他扬起头,还是有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