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冷眼看着她们。
“之前我对你们说,我家里条件好了一点,我妈给我的零花钱多了。
我又找到了兼职,生活还算好过。
其实我都是骗你们的。
根本没有兼职,我花的每一分,全都是我一口一口吃出来的!
你们知道我家是什么情况吗?
我爸每个月的药费、护理费要三千多块,很大一部分是借的。
我弟弟也要上学,也要攒钱娶媳妇买房子。
全家就靠我妈脸朝黄土背朝天种些地,才有微薄收入。
等我毕业了,出去工作拿的也是两三千块的实习工资。
这点钱不仅要负担我生活费、住宿费,还要寄回家给我弟弟上学,给我爸买药,给我家还债!
毕业以后还你的钱?
我拿什么还?
你们一天到晚吃香的喝辣的,动不动买一个包的钱,就是我们全家一个月的收入,甚至更多。
这样的你们能了解我的生活吗?
收起你们的怜悯,我不需要!
如果你们真想帮我什么,那就闭紧你们的嘴巴,不要出去乱说。
给我留一分体面。
就这样,我就够谢谢你们了。”
欧词、席淼、何情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周后的早上,宿舍四人的闹铃同时响了,比平时都早了二十分钟。
第一堂课的教授为人出了名的严厉。
迟到的人,你就等着这堂课被不停叫起来回答问题吧。
他的课好几个系一起上,教室都坐满。
答不上问题超丢脸的。
所以每次上他的早课,宿舍里的人都会早起二十分钟。
三人在屋里走来走去,洗脸声音也挺大的。
但江白就是没下床。
她的手机每隔几分钟还要响一次闹铃。
何情拿着镜子边化妆,边凑到江白的床前,“江白,醒醒,今早林教授的课,不能迟到的。”
床上没有声音,闹钟又响了。
何情:“江白,你是不是不舒服生病了,要不要我们帮你请假?”
江白还是没声音,何情用手指轻轻撩开床帘,往里瞄去。
这一眼,没把何情的魂吓飞。
手中的镜子一下扔了,大叫:“啊!!”
“咋了?咋了?你可吓死我了。”席淼凑上前。
何情把床帘拉开一点。
三人看的更加清楚。
江白的床上,正躺着一个老女人!
老女人穿着江白的睡衣,花白的头发披散在枕巾上。
她脸上堆满褶皱,还泛着不正常的棕褐色!
欧词:“我就说我上次没看错。
上次从江白的床上出来的,就是这个人!
江白?江白呢?”
三人的目光对到一处,全是惊恐。
席淼胆子大一点,另外两个姑娘簇拥她往床边走去。
席淼伸出一根手指,快速的推了一下老女人的身体。
“你……”本想推醒老女人,问问她是谁,席淼却感受到手指尖上传来的僵硬。
她又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想用手指去探鼻息。
恐怖电影可能是看多了。
席淼的手伸出去,又赶紧缩回来。
她害怕躺着的老女人忽然睁眼,然后像丧尸一样,一口咬上她。
到最终,这个鼻息也没敢探。
“去叫宿舍老师!我不行的。”
欧词风一样跑出去,把一个中年女人打扮的宿管老师拉进来。
宿管老师一看床上躺着一个老女人,面色登时严厉,“谁让你们把外人领进来住的?这违反校规啊,扣分!”
席淼:“老师,你先别说扣分不扣分了,叫了好半天都不醒,不会是……”
宿管老师也觉得事有点大,她喊了两声,又推了推没反应,直接去探鼻息。
“没……没气了!死了!”
“打电话给你们导员,再给这个床的学生家人打电话,还有打110!”
有宿管老师坐镇,三个女生马上就开始打电话。
不一会儿导员来了,警帽同志也赶到。
他们不仅带走了老女人的尸体,带走了江白的东西,还带走了欧词三人。
毕竟住在同一个屋里,什么时候混进来的老年人,又为什么会死在江白的床上,她们应该是最清楚的。
女孩们在警局都委屈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