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的龚艳儿迷茫地看着姜一。
龚父和龚母两颗大脑袋挤开门,钻进来,哭开了,“艳儿,你可终于是醒了!”
龚艳儿轻轻地叫了声,“爸、妈,你们怎么还哭了?”
她用手撑着床想要起身,却感觉身上没劲,手腕还特别疼。
她把手拿到眼前,看到手腕上被磨出的血痕。
“我这是怎么了?”
龚父和龚母求助似的看向姜一。
一句话没说,但那求助的眼神能写出十万八千字。
姜一顿时感觉他俩的眼神好吵,解释道:“你喝酒喝多了,闹着要自杀,你爸妈没办法只能把你捆住。”
“对对对,你喝多了。”龚父把锅都甩到酒身上。
龚艳儿知道自己喝多后经常会办些荒唐事,也就没多想。
她现在脑中清明,内心平和,想起酒不但没有以往的渴望,甚至带着些厌恶。
“爸、妈,你们放心,以后我不会酗酒了。我会好好过日子,争取早日把债还完,让咱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龚父和龚母因为女儿的保证,泪流满面,一家三口抱头痛哭,姜一则走出门去找小纸人。
额,继承了彼岸花的小纸人玩得很花,正一门心思琢磨怎么杀死自己呢。
卫生间的洗脸池里蓄满了水,小纸人倒蹬小腿助跑,扑通一下跳进去。
因为体重太轻,它沉不下去,飘在水上狗刨。
姜一把小纸人从水里捞出来,这小东西又瞄上打火机。
想把自己烧掉。
结果,只是把自己烤干了。
姜一嫌弃地用两个手指捏起小纸人,把放在手心上。
“走!带我去找那个鬼物。”
龚父和龚母听到大门嗵的一声响,赶紧跑出来看。
姜一走了,桌上留着一张纸条。
【这是我的银行卡卡号,给我转两千块钱,不用现在给,什么时候有余钱了什么时候给都可以。】
姜一没有白出手的打算,要多了这个家庭承担不起,可不要,沾染因果更难还。
龚家人两千块钱还是有的,赶紧让龚艳儿转过去。
救命之恩,两千块简直太便宜了,他们还没那么不知好歹。
姜一离开龚家时,才下午五点多,天还没有完全黑。
她担心有人看到小纸人,就两手拢在一起。
小纸人透过手指的缝隙,给姜一指路。
太阳西斜,落日将天边染出一片绯红,细密的小雪花飘飘洒洒。
来往行人行色匆匆,街边的小吃摊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其中当属烤地瓜味道最霸道。
香甜香甜的味道诱的人驻足购买。
姜一馋虫被勾出来,买了一个烤地瓜边走边吃。
此时的小纸人就比较碍事,被姜一塞兜里了。
一口咬下去,鲜甜软糯,满口留香。
步行了大概十来分钟,姜一吃光了内壤,依依不舍地啃皮时,口袋里安静的小纸人忽然暴躁。
姜一神色严肃了些,把剩下的地瓜皮塞进垃圾桶,抬头四望。
不远处有个大厦,大厦的楼体上镶嵌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楼里商铺的名字。
姜一眼力惊人,大老远就瞧见,在二十一楼有一家心理咨询室。
她赶紧往大厦走去,为了不让外泄的灵力打草惊蛇,她收敛周身气息。
电梯在二十一楼停下。
刚一下电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姜一暗想,鬼东西倒是挺会藏。
她抬步走进心理咨询室,穿着职业套装的小姐姐拦住她。
“小姐,请问有预约吗?”
姜一摇头,“没有,我想进去参观一下可以吗?”
小姐姐满脸堆笑,“您稍等一下,我让经理过来招待您。”
姜一赶紧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的,我先走了。”
姜一吓得赶紧跑,有人接待,就意味着有一个人从头到尾跟着你,在你身后叭叭叭地说。
光想她都觉得头大。
姜一走到楼梯间,给自己画了道隐身隐息符,还有穿墙符。
这回,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心理咨询室。
里边空间很大,装修比她之前去的那些都高档。
姜一循着阴气的方向摸过去,到了最里边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