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艾米和郑晓峰去上班,得知尹拓和陶汉轩请了病假。
艾米心里不安,给尹拓打去电话询问。
尹拓支支吾吾地说出陶汉轩受伤的消息。
艾米:“叫你们不要摘下符篆,你们就是不听,等下班我们去看你。”
晚上下班,郑晓峰和艾米接上姜一往医院赶。
此时陶汉轩的伤口已经得到妥善处理,躺在床上还有心情说笑。
姜一观两人面相,凶相未消。
陶汉轩身上还有被人施术后残留下的煞气。
她严厉地问:“你们俩老实说,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尹拓和陶汉轩目光闪躲。
艾米知道其中厉害,逼问道:“观你们俩面相,凶相并未消除,说不定还会再次遇难,你只有说了,我们才能帮到你们!”
尹拓坐在陶汉轩的身旁,手指一下下抠着床单,“我要是说了,你们能不能别生气。”
艾米道:“挺大个老爷们,别整委屈那一出,看得我拳头都硬了。”
尹拓明白,人和人之间若不是真诚相待,永远也换不到人心。
他起身走到门口,把病房的门关紧,随后膝盖一弯,跪倒在地。
“我和陶汉轩是京市人,无父无母,是留远山道观的林道人资助的学业和生活。
前一阵子,师傅把我们叫回道观,交代给我们一样任务。”
姜一听到留远山三个字,眸光微闪。
上次捉到邪修邹唐,他临死前曾说出师门在和“六”开头的地点。
只可惜邹唐死得太快,这个“六”无法确定是怎么写的。
留远山三个字一出,姜一迅速联想到了那个邪修门派。
尹拓继续道:“师傅告诉我们,我们的十七师兄得罪了权贵,被人害了。
他派我们来调查幕后之人。
我和陶汉轩多方排查,最后确定,十七师兄最后接触到的人是艾米姐和郑哥。”
“好你个尹拓,老娘脑袋给你打放屁!”艾米把拳头捏的咔咔响,准备上手。
郑晓峰一把拦住她,“别冲动,听他继续说。”
姜一插话:“十七师兄?叫什么名字?”
“他叫康晨。”
郑晓峰和艾米眸光交汇。
这名字她俩可太熟了,就是被查封的美白丸厂家的配药师。
郑晓峰干笑两声,“被权贵所害?你知道康晨干什么了吗?
他以配药师身份混入药厂,将符灰混于药中。
吃了那药的人,阳寿被偷,还有一个女孩为此丢了性命!
若不是我和艾米抓住他,还不知有多少人遇害!”
尹拓一愣。
没想到事情真相竟是这样。
姜一反问:“所以你们两个趁着联发地产招聘之际,混到艾米和郑晓峰身边。
假意与我们交好,实际是为人传递消息?”
尹拓慌忙解释:“没有!”
辩解完,他脸一红,说道:“最开始我们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可和你们接触后发现,你们根本不是什么坏人,而是惩奸除恶的好人。
所以,我们没有透露一点你们的消息,甚至在昨天晚上和师傅摊牌了……”
姜一坐到隔壁的床上,垂头思索。
尹拓的话应该不假。
如若他真的传递消息出去,她们不可能那么容易破获养鸡场一事。
届时病毒一说流传开,人人自危,祸乱无穷。
看来,应是尹拓和陶汉轩的谈判,让林道人误以为他们倒戈。
这才在半夜施术,想将两人置于死地。
姜一面色缓和,“好了,起来吧。你们的师傅八成以为你们投靠了我们,这才在半夜施术,想将弄死你俩。”
陶汉轩双手撑着床腾一下坐起来,不可置信地说道:“是师傅想害我们?不可能!不可能!”
他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好像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
姜一:“施展这样的术法,必须有贴身物品以及你们的生辰八字,你们还能想到谁能掌握这些?”
陶汉轩脱力般倒回床上。
尹拓也用手偷偷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那个把他们从泥泞中拉出来,像慈父一样的男人。
那个会为他们取得成绩而骄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