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是救回来了,和溺水那个一样,伤到脑子,傻了。”
郑晓峰啧啧两声,“你听听这几个人死伤的方法,是不是有点小儿科。”
“人都没了,你还说人家小儿科,对逝者不恭敬啊。”艾米斜瞪郑晓峰。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连起来想想,一人被车撞了,一人在浴缸里淹了,一人吃糖卡了。咱们小时候口无遮拦诅咒人的时候不都这么说么,被车撞死,吃饭噎死,游泳呛死!”
艾米品味嘴里的苦咖啡,挑眉道:“你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
若是意外倒还罢了。
真是人为的话,这人可够毒的啊!
被车撞,导致下身完全瘫痪,但是没死,自杀是后话。
溺水,吃糖卡住,都得救了,智力受损,但也没死。
你品,你细品。
这是打碎你的脊梁,磨灭你的意志,让你浑浑噩噩的活着。”
听艾米分析完,郑晓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玩笑诅咒似的杀人,说明幕后之人心智并不成熟,但让人活着受罪,可见其歹毒。
又小又歹毒,这最吓人。
两人驱车来到储韦芳所在的学校。
还没到放学时间,门口已经停着许多等接学生的豪车。
学校安保很严格,还是储韦芳迎出来,说他们是孩子家长,才得以入内。
这所学校的学生并不多,但是校园很大。
有的学生在操场打网球,也有的在学习高尔夫挥杆。
教学楼里,有学生在上乐器课。
有的在上文化课,有的在上外语课,有的在上实验课,五花八门,兴趣宽泛。
相比于普通学校的孩子,这里的学生升学压力没有那么大,且家庭富裕,不用担忧前途。
他们只需要尽力的丰盈人生,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所以他们确实看起来更阳光,更自信一些。
在储韦芳的带领下,几人来到教室后门往里看。
外籍老师在上面眉飞色舞的讲,下面的四个学生兴致并不高。
储韦芳主动解释,“虽然学校有心在压舆论,可学生还是会悄悄讨论,现在大家把他们几个当病毒避让,他们心里不痛快,干啥都提不起劲儿。”
艾米:“给我们介绍下学生吧。”
储韦芳指着最后排一个娇小的短发女生说:“那个就是沈冰冰。第一排那个外国小胖子是赵甲,他父母在咱们这边经商,他刚过来没几年,普通话不太好,总是闹笑话。
挨着赵甲的那个金发男生叫罗艺,在这边生活了很多年,口语很不错。
左边有点胖的女生叫易纤,别看她现在胖,刚入学的时候瘦的像个虾条,后来生病用了激素,一下胖起来了。
她是我们班最安静、最好管理的人,每天都静静的坐在桌边读书,或者是做题,很乖。”
储韦芳介绍完,也打了下课铃。
罗艺的个子高,把手搭在赵甲的肩膀上走出来。
男生的金发剃的直贴头皮,五官立体,眼窝深邃,身上带着点桀骜不驯的劲儿。
他看到艾米第一眼,眉毛就挑了挑,然后勾出一个笑。
这笑融合他身上的痞气,让他更像阳光大男孩。
储韦芳迎上去,瞪了自家学生一眼,“上课又不好好听课。”
赵甲这个小胖子说话的时候,手喜欢比比划划:“老四~我听了~我还学会一个词叫地漏~”
“你可拉到吧~啥玩意地漏啊!那个词叫提溜,就是拎着的意思!”罗艺一口大碴子口音,很破坏形象。
储韦芳:“一会儿还有一节课,遛弯早点回来,别迟到。”
两个大男孩勾肩搭背的离开。
罗艺路过艾米跟前时,还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
艾米这暴脾气,捏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小小年纪不学好,跟老娘飞眼,信不信眼眶给你打黢青。
罗艺听到捏手指的声音,脚下生风,和赵甲耳语,“快走快走,这是个暴脾气,惹不起!”
教室里就剩下两个女生,几人直接进门。
沈冰冰人如其名,五官虽然柔和,但让人有种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她扔下画漫画的笔,双手抱胸,看着储韦芳,“这是你找来的人?你到底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