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真的是来讨债的,毕竟昨天被她硬核废掉的两身夏装,看起来就“非富即贵”。
这梁子结得深了些~
“您放心,就算砸锅卖铁,我也一定照价赔偿!”她可怜兮兮,就差指天盟誓了。
下一刻他伸手,似乎是过来扶她,但她抬手一挡。
也不知道是这位学神电力太强,难以招架,还是最近天干物燥,两人手指碰上的那一秒,她突然被电了一下,一瞬间从指尖麻到了脖子。
邵雪重也明显愣了一下,“你是霹雳贝贝吗?”
霹雳贝贝,一言不合就发电吗?额,好古早的冷梗……
“我在等室友,现在还不是很饿,班长您看今天骄阳似火,烈日炎炎,多么不适合上门讨债呀~”
当下那种感觉是疼,加上决堤的洪水如千军万马汹涌而出,她嫌天热没带外套,只能把自己钉在凳子上。
偏偏眼前这位,还非常执拗。
邵雪重看着她,深邃的眼眸波光流转,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随即脱下身上的迷彩服,“我送你去医务室。”
他语气坚定,似乎不容她拒绝。
只见他背过身去,为她挡住远处的视线。
赵月落的脸颊上,仿佛是盛开两朵娇艳欲滴的红山茶,她将外套系在腰间,才侧身看到原木色的凳子上,果然有一小块还很鲜艳的血渍。
老天呀,一道闪电劈死她吧~
人是被他扶去医务室的,幸好它就在操场边上,不过她看见邵雪重手里搬着她的凳子时,有一种想去死一死的冲动。
他原本是想抱着她,不为力破他“身材一般”的谣言,明明她已经疼得脚步虚浮,却还是嘴硬。
一个肯坚持,一个不屈服,极限拉扯之下,两人各退一步。
一中的医务室走的是佛系摆设路线,她不敢让校医诊治,只要了平时常吃的止痛药。
校医叔叔嘴角噙笑,非常体贴地端了滚烫的白开水,还不忘八卦一番:“小姑娘,那是你男朋友吧?”
她立即矢口否认,头快摇成拨浪鼓了,但校医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
身心疲惫之下,她只能去隔壁观察室休息,那里有床还有清净。
而邵雪重长身玉立,目迎她走过去躺下,还非常古道热肠地收拾好一切,那张小床上不仅厚铺了两层被子,枕头边那个黑色塑料袋里,还放着不知名的正方形物体。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露出来的“小翅膀”是什么……
“刚刚在外面看见你的舍友,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他眉眼淡淡嘱咐道。
“谢谢,您……”后面那句“慢走不送”,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他高大的背影微微逆光,笼罩在温煦的余晖中,她到现在才敢直视他,失律的心跳稍稍平复。
邵雪重走了两步,却在门口突然转身,问了句:“你好像很讨厌我?”
“不敢不敢!”她急忙摆手,戏精上身很认真地装虚弱无力。
看着她悄悄吐舌做了个鬼脸,但侧身间扯动肩上衣领,不小心露出一片雪肤,却全然不知。
他神情一怔,眸色加深。
回头凝视她的片刻,喉间有些发扬,但嘴角却不由得轻扬。
床是他铺的,小翅膀是他买的,而那光洁如新的凳子面,是谁如此勤劳自然不言而喻。
等邵雪重一消失,那两个好事的小脑袋就露头了。
戴可萌冲过来摇她胳膊,一脸“磕到了”的兴奋表情:“月落月落,我觉得你和学神有戏哎!”
还是社会你燕姐淡定,很快get到事情重点:“可是咱班长不是有女朋友吗?”
这一句话,就好像是一盆寒彻骨的冰水从头浇下,将刚才内心嘀咕纠结的她,彻底浇了个透心凉。
可能是止痛药开始发挥药效,她挣扎着起身,利落地抄起枕边的小翅膀。
“落姐,你这是要去干什么?”戴可萌冲上来想搀着她。
“还能干嘛,当然是去问候我的大姨妈……”
身后的两人还在窃窃私语密谋商议,八卦之魂熊熊不灭,她走了几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侧头不知是嘱咐她们,还是警告自己。
“我和他没可能的。”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问。
虽然现在不太可能,但没人一定能笃定天荒地老,更何况还是她们这样的年纪,未来更是有无限可能。
只见她眼神锐利,异常冷静说:“有主的,我不碰,别人碰过的,我不要!”
这是老姐耳提面命,告诫过她的爱情“底线”,他们老赵家违者——打断腿……
身后的两人仔细砸吧这句话的意思,社会你燕姐道:“你不觉得她纤弱的身影,顿时高大起来了吗?”
戴可萌附和道:“没想到我落姐境界这么深,咱俩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镇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