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有些小,邵雪重回头:“什么?”
“就是卫玠,古代四大美男之一,我觉得你很像他……”
叔宝羊车海内稀,山家女婿好风姿。江东士女无端甚,看杀玉人浑不知。
有一种传闻说美男卫玠就是被人“看”死的,听说他行到何处,羊车后面都会有数不清的女子丢鲜花和果树,甚至还有不少玉器。
自从认识邵雪重后,他就变成她内心第一清冷帝王攻,她迫不及待想写个别扭傲娇又难伺候的受受,完成一曲缠绵悱恻的“帝王追妻火葬场”。
想想都让人兴奋不已~
“什么这么好笑?”
神游太虚的她突然被召唤回来:“就是在想卫玠体弱,最后竟然是被人参观,看累死的,就觉得很好笑……”
邵雪重回她的,只有依旧高大,宛若仰止高山的挺拔背影。
她刚刚夸他貌比卫玠,英姿绝伦,马屁刚刚拍对了正地方,转头又成功被自己蠢哭到十八层地狱。
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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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个明媚的忧伤~
即便语文老师再诗情画意,也必须按照高考考纲带他们一字字翻译文言文,重难点一再强调,还必须面面俱到。
那篇《邹忌否齐王纳谏》,刚开始她还听得认真,一字字标注清楚仔细,但后来她只觉得文字在她脑子里乱飞,为了群臣吏民能眠刺寡人之过者,周公倒很有兴趣来找她聊一聊。
对于她这种颇具“欺骗性”的好学生,偶尔开个小差,在老师那无伤大雅。
但她那点小九九却都被邵雪重看在了眼里。
他小声道:“好好听课!”
义正严词的模样,让她一丝不苟坐正了身子,但她连赶稿子坐姿都是歪七扭八,眼瞧着那背脊越来越弯,最后和课桌亲密接触起来。
对此他无可奈何的笑笑,却是满脸的宠溺与纵容。
邵雪重偷偷将两人的语文课本调换过来,外面阳光正好。
他含笑戏虐瞧了她一眼,她装作视而不见,只努力维持很镇定的姿态,但那落荒而逃的视线,早已出卖了所有。
羞赧,或许还有一点生气,他有恃无恐的有些过分。
邵雪重抽她课本时,她还吓了一大跳。
她低头看了看邵雪重的标注,不仅字迹工整,而且每个字的释义都标注的一清二楚,而他在她课本上写写画画时,关怀备至,与有荣焉。
自己一笔“蚂蚁乱爬”,和他那“龙飞凤舞”相媲美,实在是自惭形秽。
事实证明,这种“自惭形秽”在以后的时光里却成了习惯。
“邵雪重,我今天手特别疼,不然你帮我备注呗……”
“邵雪重,我好像又发烧了,这些作业可怎么办呢?”
“邵雪重,我想吃章鱼小丸子,你的字真好看,比我写的好看十倍,不!是一百倍!那现在你可以帮我去买吗?”
“邵雪重……”
自从和他同桌后,“邵雪重”就好像变成了她常挂嘴边的口头禅,高中三年,她都数不清楚到底喊了多少声“邵雪重”。
而他,对她有求必应。
以至于从帮她开始记备注开始,哪怕她这节课一直在听,也喜欢把两人的课本互换,到最后若不是开学第一天就写好名字,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哪本教科书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