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眼中闪过希翼,正欲再次告饶,他双手突然被闻人芜按住,交叉于头顶,而后闻人芜带着他整个人往上一拉。
岑景心跳几乎是漏了半拍,那一瞬间,他脑海中空白一片。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完全位于软床中央了。
他的求饶,失败了。
岑景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炙热的吻再次追了上来。
岑景开始口不择言:“我再也不逃了……”
“呜呜…记…”
但他却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晚了。”一声低叹。
炙热的吻一次又一次的落下,冷香几乎盈满了岑景的整个身体,从内而外。
激烈的喘息声中和微弱的求饶声中,岑景被迫同闻人芜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吻至深处,自灵魂传来的酥麻之意贯穿了岑景,岑景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他松散的外袍滑落至腰间。
漂亮的锁骨线条一览无余,连带着大片的细腻白皙,宛若牛奶般瓷滑的肌肤。
等闻人芜再次放过岑景,已然不知过了多久。
岑景泪眼迷蒙,带着丝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媚意。
他被放开后,红润的唇小口小口呼吸,整个人似乎置身于另一个奇妙的世界。
闻人芜幽深的视线迎上岑景无措纯净,宛若小鹿般的黑瞳。
他轻轻低头,几乎虔诚般的在岑景的眼上落下一个带着冷香的轻吻,动作轻柔,同他方才激烈的动作判若两人。
岑景显然并未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他被轻微的眼睫微微颤抖,像是只振翅的美丽残蝶,他迷茫的抬眸,迎上闻人芜幽深的紫黑色瞳孔。
像是在问:“为什么停下来。”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岑景迷茫地点头表示赞同。
闻人芜倏然低笑一声。
挟裹着淡淡血腥味的冷香再次落下,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局限于红润的唇,而是落在了更多瓷白细腻的肌肤上,引出一阵阵战栗,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绯红的印记。
就如同猛兽,以标记宣誓着自己的领地。
岑景从软床上惊醒起身。
记忆中的画面,好似梦境般从他眼前闪过,岑景呆滞了片刻,突然抖着身子下床,趴到镜子前。
铜镜将他红润的双唇映照的一览无余。
岑景满目震惊,他捂住唇,骤然掀开衣襟,露出左半边肩膀,而后他抬眸,定眼一看,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只见铜镜里,青年白皙的肩上,密密麻麻落满了红色的点点印记。
岑景愣了半刻,突然他上前,褪下更多的衣裳。
不仅肩侧,他的锁骨上,胸膛前,甚至最远的地方到了腰际!都印着深浅不同的红痕。
每一个红痕都在告诉岑景,昨晚上的一切,不是梦。
昨晚,闻人芜,他。
岑景的面色由白转红。
他脑海中突然莫名闪过一道低沉嘶哑的声音: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岑景脸上顿时火烧似的燎了起来。
他慌儿忙张褪掉更多的衣服,好在吻痕抵达了腰际便彻底消失。
望着腰上的吻痕,岑景眼前突然又闪过一个画面——
黑衣青年&记30340;吻落在他腰际的瞬间,从所未有的巨大酥/麻顿时令他浑身发麻,他整个人好似被空白的摊开在闻人芜面前,这一刻,他心中的慌乱不安终于战胜了迷茫,理智短暂从迷茫的白雾中挣扎而出。
他伸手,拦住了闻人芜的吻,战栗着说:“我不要了。”
闻人芜应声而停。
他的惩罚结束了。
岑景从回忆中抽身,他捂住眼,痛苦哀嚎。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和他计划中的偏颇,相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