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 两个人都想对方想的不得了,于是好不容易见面,两个人很是荒唐了一段日子。
前半个月岑景还算是乐在其中,无论闻人芜想做什么, 哪怕姿势难得不行, 他也乖乖巧巧的配合。
但时间一长,岑景就开始有些受不了了。
这时候他还勉强好说话, 闻人芜好声好气的哄一哄, 他也就勉为其难的配合了。
就这么被哄着又过了半个月, 眼看着出门的日子遥遥无期,岑景终于忍不住崩溃了。
他一脚狠狠踹开不知收敛的老男人,却被反握住脚踝,被哄着又来了一次。
..........
终于,在岑景软硬兼施下,两人的荒唐日子勉强告了一段落。
岑景直接宣布,开始单方面对闻人芜冷战!
这个没心肝的玩意, 看不到他哭的那么惨?
叫他停居然还越来越来劲。
这可给岑景气坏了。
“宝宝?”闻人芜试探着轻唤。
岑景焉哒哒的趴在床上,正指使着神剑一下一下, 用剑柄轻轻捶着酸软的后腰。
闻声岑景无言翻了个白眼,轻哼了一声, 撇过头去不看他。
像只炸毛的小猫咪,浑身上下写满了:
“老子很生气!”
闻人芜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他挥手令神剑推开, 滚烫的掌心接管了岑景的腰, 不清不重的揉着。
神剑就算再通人性再听话, 可毕竟冰冷又邦硬,自然比不上闻人芜灵活又熨帖的大掌。
不过一会,岑景便舒服的眯起眼, 忍不住哼哼出声。
闻人芜趁机将丹药喂到岑景唇边。
岑景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眯着眼含了进去。
接过一入口,瞬间又被岑景用舌头顶了出来。
闻人芜早有预料般,掌心接住被含的湿漉漉的圆丸。
“闻人芜!”岑景骤然转身,拍开了闻人芜的手。
他一双眼睛因愤怒瞪的圆溜溜的,跳跃着羞愤的火焰,粉色的双唇残存着舌尖舔过的湿润,还在闪着亮晶晶的光芒,确实像极了被强行抚摸柔软粉白小肚子过了头,奋起反抗的羞怒小猫咪。
“我都说了不吃这个,你再给我喂一颗试试!”岑景脸都气红了。
闻人芜垂眸,声音带着几分哑意:“乖,这个对身体好。”
他虽然哄着,但岑景不肯吃,他也并不勉强。
谁知岑景听了,不仅没给他好脸色,反而抓起手边的枕头往闻人芜面上丢去:
“你留着自己吃!”“反正我死也不吃。”
“宝宝。”闻人芜面色稍凝,他不懂为何青年忽然对丹药如此抗拒。
毕竟这是一件,非常不利于青年身体恢复的事情。
倘若青年对所有丹药态度都是如此的话,难免不会令他有点担心。
岑景显然不知道闻人芜在乱想什么,他只知道。
这一个月里,他不知道翻来覆去被喂了不知道多少颗这样的丹药。
以至于他现在一尝到这甜味,眼前就不受控制的闪过一些令他脸红心跳的场景。
甚至…甚至身体也有了些自然的反应……
岑景脸上飘上几朵绯红。
他咬牙,忽然抓住闻人芜的手腕,重重咬了一口。
闻人芜凝起眉头,却不是因为痛,而是担忧:“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而抗拒吃药,倒是能解释地通。
岑景松了口,重新趴回去,不搭理他。
闻人芜便有些着急,灵气围绕着岑景上下反复查探,生怕青年又有没被他发现的伤势病痛。
他实在是被三百年前,岑景身体突如其来的衰败吓坏了。
导致他现在,总是时不时就仔细检查一遍青年的身体。
还好没事。闻人芜高悬的心这才放下。
“宝宝?”他柔声道,“你想回凌云峰吗?”
岑景这才勉强回头,眼中分明已经满是期待了,还非要装出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什么时候?”
“你身体恢复。”闻人芜将岑景此前吐掉的丹药合在掌心,以魔焰吞没了。
岑景低头沉思了一会,终于抬头,阿的一声张开嘴。
像只毛茸茸求食的小雏鸟。
闻人芜轻笑一声,另取了一枚丹药含住,俯身吻住青年薄红双唇,以唇舌缓缓渡之,严格监督岑景把药吃了下去。
他这才恋恋不舍的退出来,细细在岑景的唇上吻着。
得了闻人芜承诺,岑景没几天就嚷嚷着要回剑宗了。
闻人芜仔细将人检查了,这才应允。
岑景当即便要求出发。
这三百年里,闻人芜修为也大有进步,而今从魔界跨到剑宗,千万里的路程,对闻人芜而言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岑景再一睁眼,周遭已然变成剑宗山门前的模样。
岑景回剑宗那天,整个玄霄剑宗都炸开了锅。
三百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世人或许并不熟知,但剑宗的弟子们可都是个个亲历,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邪物能耐巨大,又能操控众人心魔。
若非紧要关头,岑景牺牲自己,借用秘术以己身的死亡,杀死了邪物,挽救了绝大部分剑宗弟子,恐怕玄霄剑宗能否尚存都另说。
因而自大战之后,玄霄弟子中便一直流传着凌云峰小师叔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