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阙楼秘制的醒酒茶可快速解酒,胭脂红一炷香后便醒了过来,她醒来后,发现床边站着两人,那两人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扫视了一圈没见到楚思,随口问,“楚思呢?”
时舞回道,“在院子里。”
胭脂红“哦”了声,接着又听洛水低低地笑起来。
她疑惑地蹙了蹙眉。
洛水促狭道,“原来你醉了是这副样子。”
什么样?
胭脂红惶惑地看向时舞,时舞却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胭脂红莫名地紧张起来。
芊儿坐在床头守着昳丽,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芊儿震惊地看向来人,“三小姐,你、你不是……”她的酒量当着有如此好,连郡主都喝不过她?
胭脂红嘴角噙笑,淡扫了眼床榻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昳丽,“我没醉,等她醒来你莫忘了告诉她,她输给我了。”
芊儿一脸的诧异,愣愣地应了声,“哦……”
时舞搬了张椅子过来,放在床前七八尺的距离,胭脂红婉婉落座,洛水双手抱臂站在一旁,脸上挂着阴险的笑。
芊儿朝胭脂红投去一个不解的眼神,“您这是……”
时舞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架在昳丽颈上,刀刃上还隐隐泛着寒光。芊儿大惊,“你、你要做什么?”回头看胭脂红,“三小姐……”
胭脂红懒懒地往椅塌上一靠,一只手悠闲地搭在椅背上,“我要知道昳丽在中原这些日子去过何处,做过什么,你告诉我,我便放了她,否则……”她看了眼时舞。
时舞的匕首贴近昳丽半分。
芊儿一急,几乎带上了哭腔说,“三小姐,求求你莫伤了郡主,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亲生姐妹,虽不是同母所生,却也要……也要顾着王爷,顾着骨肉亲情啊。”
胭脂红听她哭诉完,淡道,“我不顾。”
芊儿眼睛一红,豆大的泪珠瞬间滑了下来,“你们……你们这是欺负人……”
胭脂红愣住,几个人的眼神在空中飞快地交流。
好像是有那么点以多欺少的意思。
芊儿还在一个劲儿的哭,呜呜呜的好似几十只苍蝇在耳边不停地环绕。
胭脂红无奈道:“别哭了。”她是个很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最是见不得小姑娘在她面前哭。
“呜呜呜……”
“行了,我不动你家郡主便是。”胭脂红摆摆手,时舞收回匕首,退了回来。
芊儿这才止住哭声,却一时停不下来,抽抽搭搭地抹着泪。
胭脂红忍俊不禁,“昳丽那样的臭脾气,居然受得了你?”
芊儿哽着嗓子说,“我与郡主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胭脂红笑了声,“是啊,她与任何人都可以交好,却独独恨我。”
芊儿急忙解释,“不是的,其实郡主心中还是很在意您的,她时常跟奴婢说您好来着……”她越说越小声,最后一句几乎没什么底气。
胭脂红好整以暇地抱臂看她,“那你倒是说说,她都说我什么了?”
芊儿:“……”
芊儿尴尬地红了脸。
胭脂红看她的神情便知,昳丽说的断不是什么好话,她也不指望能从昳丽口中说出什么好话来。常言说的好,那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着。
胭脂红不再逗她,取出腰间一块玉佩,丢了过去。芊儿下意识接住,当下一喜,“多谢三小姐……”
胭脂红道:“我已将玉佩交还于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这……”
胭脂红收起那副懒散的神情,正色道:“芊儿,告诉我,是为你家郡主好。”
芊儿踌躇半日,终是应下了,“奴婢可以说,但您别告诉郡主是奴婢说的,否则郡主会杀了我的……”
胭脂红笑了笑,“放心,她不会杀你的。”旋即问她,“三个月前,你们离开酒楼后,发生了何事?”
她了解昳丽,以她的性子吃了那样大的亏,整整三个月不回去找自己麻烦,断是不可能的。
芊儿埋怨道,“您还说呢,您当日派人暗算郡主,她如今受了伤,根本不能与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