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很快就接起来了:“啥事?”
徐弋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表达:“呃老维,问你个事你现在忙吗?”
张嘉维那边有点嘈杂,隐约传来碰杯的声音:“不忙,有屁快放。”
“呃你记不记得咱俩刚认识那会儿,那时候你在九中门口那个琴行打工。”
“记得啊,怎么了?”
“那个琴行最近还营业吗?”
“开得好好的呢,干嘛突然说这个?”
徐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就是我这还有点学费没用完”
“哦,”张嘉维这会儿嘴里又好像在嚼什么东西:“啊?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徐弋挠了挠后脑勺:“五年?六年?唉呀不行就算了,你和那家店老板还有联系吗?”
“你还真问着了,”张嘉维笑了两声:“出来聊,撸点串。”
徐弋看了看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分,刚好肚子有点饿了:“定位发我。”
收到老维发来的定位,徐弋随便抓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张嘉维刚结束和其他人的局,又陪着徐弋换了一桌,俩人几杯啤酒和十几个串下肚之后才想起来正事。
张嘉维擦了擦嘴:“我和那琴行老板很熟就是,你这实在是隔了太多年,他们可能已经没有你的学费记录了不是,怎么着又想起弹吉他了?”
“也没什么,听到一首歌脑子一热,哦对了,”徐弋翻出手机里那段胖子弹琴的录屏递给老维:“还有件事,你会扒谱吗?我想学这首。”
张嘉维把手机听筒举到耳朵跟前,然而只能听到旁边几个醉汉的吆喝声。
他摇摇头:“拉倒吧,就我这水平。”随即站起身来向徐弋示意:“走,跟我去找个人,正好也好久没见他了。”
徐弋一头雾水地跟着他,不知道这个神经病大半夜还要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