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北幽帝将这一沓赊账单重重的拍在案几上,大怒!
陈科再次跪下,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洛因幼现在在哪?!”北幽帝怒喝道。
陈科苦着脸:“在东郭家的酒楼,臣走之前,她看上了那酒楼……”
啪!
北幽帝一把捏碎了茶杯,气的面色发黑:“禁足!让她给朕禁足!”
“是!”陈科连忙点头:“臣立即将郡主押送至郡主府。”
“慢着!”北幽帝突然叫住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要押送,要请,请郡主回郡主府。”
永安侯刚战死,不夜军更是在凛州闹出那么大的阵亡动静。
这会儿的北幽国正是舆论的风口浪尖,全部都在缅怀之中,尤其是那些说书的,大肆宣扬夜辞的丰功伟绩。
永安侯之女是战神遗孤,来这稷下皇城是来享福的,而不是来受罪。
要是押送的过程被百姓们看到,怕是又要传出风言风语。
北幽帝这一点想的很清楚,绝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错。
几年之后,等到夜辞被世人遗忘,再找个理由办那洛因幼也不迟。
陈科退下后,北幽帝等了一会儿,淡淡道:“让徐嘉玉过来。”
没多久。
禁军卫军徐嘉玉前来,跪在大殿上。
北幽帝盯着他,问:“你随陈科一路护送郡主回京,在那凛州,可有与李心远交手?”
徐嘉玉点头:“臣未曾交手,但陈科副将差点被李心远打死。”
北幽帝:“哦?怎么最终没死呢?”
徐嘉玉笑出声:“那李心远不敢啊!”
北幽帝:“何出此言?”
徐嘉玉面上带着嘲讽,道:“李心远长得人高马大,更是天武境的强者,却胆小如鼠,甚至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觉!”
北幽帝一挑眉:“说下去。”
徐嘉玉继续说道:“这可是我们亲眼所见,那李心远不敢对抗禁军,又害怕永夜郡主离开凛州,硬生生爬在城门口哭了出来!”
北幽帝淡淡道:“害怕永夜郡主离开?那洛因幼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让堂堂天武境都如此失态?”
徐嘉玉严肃道:“皇上!那永安侯之女绝非等闲之辈!”
北幽帝冷笑,并不说话。
能逃出京城搞什么赈灾,怎么可能是蠢笨之人。
看来需要好好测一下这个洛因幼的修炼资质,万一又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岂不是夜辞二号?
不得不防。
徐嘉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试探道:“皇上要不要将她?”
北幽帝摆手:“还不是时候,不过那陈科,应该是没有问题。”
徐嘉玉似有不满,开始上眼药:“陈将军对永安侯盲目崇拜,以至于对永安侯之女的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臣好几次都有机会对郡主下手,都因为陈将军……”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北幽帝一双厉色双眸盯着。
徐嘉玉内心一惊,连忙闭嘴。
北幽帝:“蠢货!朕什么时候说要杀她?滚!”
“是!皇上息怒!”徐嘉玉连滚带爬的跑出大殿,差点吓出毛病。
皇帝刚刚的那眼神,真是狠辣又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