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立果回到南域三株宗立即闭关,谁也不见。
直到腊月二八的这天,宗主宣衡亲自来敲门:“我知道你静不下心,宗里备了些年货,要不要出来挑一挑?”
房门依旧紧闭,一点动静都没有。
远处还有好几名亲传弟子捧着东西在那站着,一脸的担忧。
别人家的秘传都端着架子,高冷又神秘,三株宗的秘传比亲传还活跃,内外门到处跑。
以前每当过年分年货时,邬师兄最积极,跟他们这群亲传抢的命都不要了,搞得平时很缺钱一样。
但今年,邬立果连年货都不来领,可见打击有多大。
翁若和赵飞白都得知了迷榖宗的事,这会儿也都神色黯淡面露忧伤,他们因为邬立果结识了邱偏,谁料到会如此造化弄人。
宣衡想了想,又道:“年货不要,但有关那东域夜辞的消息,你总要听一听吧?”
话音刚落。
吱呀——
房门被猛地推开,夜光下,邬立果穿着一身白衣,浑身上下透露着一抹萧条感,头发乱糟糟,连胡须都好几天没修理。
他哪里是在闭关?他是把自己关起来颓废了!
“师兄?”
“大师兄!”
亲传弟子们都担忧的喊出声。
宣衡冲着那群亲传弟子伸手让他们安静,心疼的上下打量邬立果:“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邬立果动作僵硬的行了一礼,让开了挡在门前的身体。
宣衡看着他这样真是心疼坏了,以前的邬立果多调皮啊,管他什么宗主副宗主还是长老,想进屋都得交开门费,将没大没小没心没肺贯彻到极致。
进屋后,宣衡关上了门,营造了只有两人的交心环境。
就是屋内也不点灯,黑暗无比,也很寒冷。
宣衡坐于桌前,点了灯,伸手去探桌上的茶壶,壶里茶也空了,一桌的灰尘没人擦拭,这哪里是三株宗秘传住的地方,像个空巢老人的居所。
他叹了口气,看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邬立果道:“坐。”
邬立果依旧动作僵硬,坐在了宗主身侧。
宣衡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这孩子一向不懂规矩,从来不会做出坐于下首位这么细节的事。
但现在,他太懂规矩了!
宣衡此时无比后悔当初同意邬立果出去游玩,玩了一圈,玩出这么多事,不出去多好。
人生难得一知己啊!
宣衡活到这个岁数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前路充满荆棘,修炼的道路有多苦难,朋友间的友谊就有多珍贵。
死了一个李诗双,疯了一个邱偏,又失踪了一个‘夜辞’。
小团体,算是散了!
邬立果僵硬的扭头,看向自己的宗主:“您刚刚说的消息,是什么?”
他找不到洛因幼,倒是跟洛辰一直有联系,他怕洛因幼出什么意外,但洛辰又说神裔是不死不灭的。
邬立果很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宣衡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两则消息,都是来自西域佛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