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转,四郎看了看还在担心的门墩,又看了看马贩子,他明白了过来。这个老油条,恐怕是看两人年龄小,就想给你马扣上生病的帽子,以压低价格。
随即,四郎说道:“照您这样说的话,这匹马可以卖多少钱?”
眉头微皱,马贩子用右手摸着下巴,想了片刻,说道:“这种马,一般是没人要的,我看你们两个年龄也小,挺不容易的,我就出5个银币吧。”
“5个?”门墩惊异地说道:“你这还不如打劫呢。”
“怎么说话的?小伙子。”马贩子面露不悦之色,看着门墩说道。
四郎嘿嘿一笑,道:“大叔,实不相瞒,我家可是世代从医的,你说这马有问题,我看并非如此。他之所以肚子胀,无非是昨天奔忙一天,饥饿过度,吃了过多的草料罢了。”
见自己的把戏被拆穿,马贩子脸色阴沉了一下,随即又堆着笑脸,说道:“哈哈,是这样啊,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我忙了大半天了,难免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说着他又笑着打开马嘴看了看,露出尴尬的表情。
门墩很不屑地说道:“您这是把我俩当3岁小孩哄呢。”
“这小伙,怎么这样说话呢。”马贩子看了看门墩,旋即又将头转向四郎,说道:“要不这样吧,8个银币如何?”
摇摇头,四郎微笑着,没有发表任何观点。
门墩没好气地说道:“不卖,不卖,8个银币,连本钱都不够。”
马贩子见报价不成,随即又说道:“10个,10个如何?”说着他用双手食指交叉,比了个“十”的数字,看着四郎。
见,马贩子没有诚意,四郎拉着缰绳,摸着马脖颈上的毛,仍旧没有说话,
门墩见四郎不吭声,也走到了四郎跟前。两人都摆出了不想理那马贩的样子。
马贩子见状,有点尴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油,说道:“12个,12个是最高价格了。”
“12个要是再不卖的话,你们跑遍整个马集,可都卖不出去了。”马贩子接着补充道。
门墩回头,对马贩子说道:“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我们这匹马不是有病吗?可值不了你那么高价钱。”
四郎低声对门墩说:“要不咱卖了吧?我看这个价格也挺实在的。”
“你瞅他那幅德性。”伦敦轻声对四郎说:“还想讹咱门,门儿都没有,不用理他了。”
被门墩那么一怼,马贩子竟不知如何接茬,见四郎也并不搭腔,他有点无奈地转身走了。
四郎微微摇头,他知道那马贩子虽然一开始以马病为由,想压低价格,但被两人揭穿后。能给到12两的价格,也还算是厚道。
虽然这种行为很不耻,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况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而且,人都是多元化的,好人也可能干坏事,坏人也可能干好事,大多数常人,并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无非是立场不同,所求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