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又问了些细节,旋即又问了问四郎和门墩,他知道了四郎和门都是从卧灵村来。要去贝塔学院报名的学员。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两人,对女柜员说道:“唉,你们都被骗了。”
“这可怎么办呀?”女柜员依旧拽着马缰绳,面露难色地说道:“那可是9个银币啊。”
看着女收货员拽着自己马的缰绳,不肯放手。门墩走上前,抢过她的缰绳,说道:“我们也是受害者,他说买马,还没有付给我们钱呢。”
四郎看了看门墩没说话,此刻,他的脑中很乱,虽然自己没受多少损失,但看着眼前小姐姐着急的状态,他心中不由地升起几丝同情。
掌柜的说道:“还能怎么办?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9个银币,就只能从你工资里扣了。”
听了这话,女柜员慌了神,额头上泛起豆大的汗珠,眼睛里也噙着泪水:“呜呜呜……9个银币啊,我可怎么办呀……”哭着,她蹲在了地上,低下头,双手抱在膝盖上,抽泣起来。
“唉~”叹了口气,掌柜的看着蹲在地的女柜员,眉头皱了起来,旋即,甩了甩衣袖,就转身走进了店里。
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女柜员,门墩心头升起几分烦躁,但还是柔声安慰道:“别哭了,小姐姐,慢慢还吧。”
攥紧拳头,门墩接着说道:“可恶的骗子,再让我遇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四郎也咬牙切齿了一下,马缰绳被他拽地绷紧,拽的马儿甩甩头,原地踏了几步。
女柜员一边抽泣,一边抬起头,泪水打湿了刘海,哭的眼睛都红了:“9个银币,我一年不吃不喝都都不起的,呜呜呜……”
门墩接着安慰道:“你能不能给掌柜说说,让他宽限宽限,少还一点。”
“不可能的~”女柜员擦了擦眼泪,说道:“上次遇到小偷,丢了东西,掌柜的本来就要开除我的,还是看在我家里有上学的弟弟和生病的母亲,才让我继续待在这里的。”
听到女柜员的话。四郎对那刀疤男的愤恨,更是增加了三分,但当下,心头生出的怜悯,已经盖过的愤恨。
上学的弟弟和生病的母亲,一提到这里,四郎就想到了卧灵村的一个女孩,她父亲从小不在了,和这个女柜员情况类似。
门墩抓了抓自己额头上的头发,对着四郎说道:“走吧,咱们还要卖马呢。”说着,又看了看女收货员。他的脸上挂出了无奈的表情,那是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表情。因为。他上学买马的费用,还是吴嫂子向亲戚借的。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帮这个女柜员,但继续待在这里看笑话,就更不合适了。
四郎将马缰绳递给门墩,摆出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他蹲在女柜员身旁,说道:“小姐姐,你别哭了,这件事儿也不能全怪你,也有我俩的责任。”
“四郎……”听到四郎在揽责,门墩叫了他一声。
四郎看了看门墩,示意他不要讲话,继续说道:“毕竟,要是没有我们两个人站在这门口,你也不会任由那个骗子溜走。这样吧,我们这就去卖马。等卖完马后,这个钱由我们替你偿还。”
说着,四郎将女柜员扶了起来。
听到四郎的话,女柜员扶着四郎的双臂,说道:“这怎么可以呢?”
门都看着四郎,心里想:“这小子,圣母心又犯了。”但他也知道,四郎是不缺钱的,一方面杨老怪很少花钱。把钱都用在了四郎身上。而且。四郎还有身在城中的父母,一个是宫中医官,一个是药房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