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石源，羡慕过许多天骄，有着无比恐怖的前世。

但他真的苏醒前世记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一点都兴奋不起来。

因为前世的记忆，带给他的不止是力量、超前的见识、学识这些，还有无尽的压力。

觉醒前世记忆的那一刻起，便预示着他石源除了是石源，同时也是前世那一个人。

“若是可以，我真的不要这前世记忆……”石源低声嘟嚷道，脸上尽是苦涩之色。

苍穹为敌，天地为臣。

能喊出这句口号，足以看出石源的前世‘帝苍穹’是何等伟岸的至高存在。

但他真的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了。

他苏醒前世记忆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做了一件他原本死都不会做的事。

但他做了。

他原以为自己会愧疚，结果并没有……

甚至可以说，不仅没有愧疚，甚至还很心安理得。

在他看来，在足够的利益面前，没什么是不能交换，没什么是不能出卖。

为帝者，当无情。

唯有无情，方能俯瞰世间一切生灵。

……

秦白衣并不知道石源的变化。

尽管他早就发现石源的一丝异常，但他又确定石源没有被人夺舍。

对于石源，秦白衣有着绝对的信任。

他跟石源是朋友，而且是相互认可对方的朋友，这种朋友除了是朋友，还能用知交来形容。

深夜的时候，秦白衣突然感到了一缕倦意。

“是因为的神魂还虚弱，所以会像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一样，需要睡眠来养精蓄锐？”秦白衣眼中闪过疑惑的自语道。

从他觉醒玄月族的血脉那一天起，秦白衣只有在渡劫日来临前才会感到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