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秦白衣，虽然觉得周渊可恶可恨，但也有一丝觉得周渊可怜。

但发现周渊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后，他对周渊最后一丝的可怜都没了。

这一刻的他，也是真觉得周渊恶心到让他想吐。

若是周渊大胆承认，他是为了超脱，所以才亲手斩断尘世的一切牵挂……

秦白衣虽然还是会反感他，但至少会认为他是一个枭雄，一个心狠手辣的枭雄！

可偏偏周渊坐下这一切后，却在秦白衣面前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尤其是，周渊在惺惺作态的同时，还真的落下了鳄鱼的眼泪！

“周渊，你应该庆幸我没有镇压你的实力……”

秦白衣看着周渊，眼中充斥着厌恶与杀机，“否则我一定会为你的妻儿讨一个公道！”

顿了顿，秦白衣又不耐烦的说道：“好了，送我离开吧。”

此时的秦白衣，已经变回了自己。

“多谢！”

周渊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变回了那个至高无上，但却神情淡漠的超脱者。

“你给出的结局，就是我苦苦寻找的答案。我最应该做的，就是杀了自己，给我的妻儿偿命。”

“只可惜，身为超脱者的我，连自己都杀不死自己！”周渊看向秦白衣的目光闪过复杂之色。

那复杂之色里面，还有一道很淡很淡的杀机。

周渊大手一挥，两人出现在了一片流光焕发，但却见不到任何陆地，任何星辰的真空区域。

秦白衣一眼就认出，这里正是天外天。

秦白衣眼中闪过异色，“你可以离开周渊宇宙，来到我所生活的宇宙？”

“自然可以！”

周渊瞥了秦白衣一眼，淡淡说道：“不过一般情况下，超脱者不会前往其他宇宙，除非他确定这个宇宙没有诞生超脱者。”

“一个宇宙只能诞生一个超脱者？”秦白衣又问道。

“最多一个。”周渊淡漠点头。

“不同宇宙诞生的超脱者，如何区分强弱？”秦白衣又问道。

“难以区分。”周渊说道，末了又补充道：“超脱者与超脱者几乎不会出现交集。”

“超脱者之间不会出现交集？”秦白衣眼中浮现疑惑，随即就问道：“这是为何？”

“超脱者在其所在的宇宙，就是造物主一般的存在，超脱者若愿意，可以一瞬之间创造生命，可以一瞬之间去往过去未来。”

“你可以理解为，超脱者在其所在的宇宙，就是一尊无所不能的神，哪怕其他宇宙的超脱者进入其所在的宇宙，都会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原来如此！”秦白衣微微点头。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超脱者已经是不死不灭，亘古不朽的存在。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进入其他有超脱者的宇宙。

不过有那么一瞬间，秦白衣心里萌生一句话，但最终却没有说出来。

周渊确实杀不死自己，但他如果真想寻死，完全可以进入其他有超脱者的宇宙。

“超脱者都能做到扭转时空，穿梭过去未来，你超脱之后不能穿梭到你妻儿死亡之前？”秦白衣好奇道。

他已经大致了解了超脱者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