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看眼前,紧紧的抓住承佑帝对她的这份儿恩宠吧
慈宁宫
太后才从小佛堂里礼佛出来,就见了门口侍立的崔公公。
“皇帝过来了?怎么也不叫人告诉哀家?”
崔公公拱了拱手,笑着道:“皇上岂敢扰了太后娘娘礼佛,皇上听闻太后得了两罐上好的日铸雪芽,叫茶房煮了,正喝着呢。”
太后听着这话,眉眼间带出几分笑意来:“皇帝倒是好兴致,还惦记着哀家宫里头这点子东西来了。”
“哀家可听说,你家主子这几日心情甚好,你可能给哀家说说这缘由?”
崔公公脸上的笑意僵了僵,不知如何作答。
太后倒也没难为他,抬脚朝殿内走去,崔公公忙恭恭敬敬打起帘子,见着太后进去,心里头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他估摸着不差,太后心中该是有数的。
只是不知道,太后心中如何做想?毕竟,娴妃娘娘自打进宫,便恩宠不多,这么些年膝下只得了一个大公主。如今皇上这般喜欢一个女子,太后心中岂能没有一些想法。
崔公公站在廊下,不时竖起耳朵想要听听殿内的动静,却是一句话都没听到。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事情哪里轮得着他一个奴才操心。
殿内
太后见着坐在软塌上喝茶的承佑帝,笑着开口道:“难得皇帝还记着来哀家这里,哀家还以为皇帝惦记着宫外的事情,都将哀家这个老婆子给忘了呢。”
承佑帝听着这话,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儿臣自是最看重母后的,前些日子儿臣还命内造处做了些衣裳和首饰给母后,这几日便该送来了。”
承佑帝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软塌上站起身来,亲手扶着太后。
太后看着他,没拒绝他这份儿孝顺,搭着他的胳膊走到软塌前坐了下来。
“行了,你也别讨好卖乖了,自打你登基,一日日的摆起帝王的威严来,哀家真有些不习惯你这一面了,你有事就说吧。”
承佑帝听着太后这话也不觉着脸上挂不住,在软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直接便道:“儿臣想叫顾氏进宫。”
殿内伺候的两个宫女听着皇上这话无声的对视了一眼。
太后却是笑了笑,看着承佑帝道:“就这般着急吗?哀家还以为,皇帝你能等些时候呢?”
太后拿起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饶有深意看着承佑帝。
片刻,她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是哀家肚子里出来的,打小哀家便从未见你对什么东西这般在乎过,便是皇位,当年若不是哀家失宠,王贵妃又步步紧逼,靠着恩宠不给你我母子一条活路,想来你也不会生出夺位的心思,将你那几位兄长还有弟弟多数杀了,只留了两位闲散的王爷,到如今都有人背地里说你弑兄弑弟,生性凉薄、寡恩无情。”
“这些年你待后宫冷淡,宫中妃嫔便是不敢说,可心里头也是有怨言的。哀家只当你忙于朝政,也不是个沉溺女/色的性子,便也不好插手你后宫之事,就连你表妹恩宠淡薄,哀家也只能叹息她不是生在先帝时候,先帝多情,对宫中妃嫔多有眷顾,偏你这个当儿子的最是个冷情的,你表妹要怪也只能怪她生的不是时候。”
“可现在,你怎么就对那顾大姑娘那般执念?竟是为着去见她,做出多少往日里做不出来的事情。”
“哀家无意窥探帝踪,可也不怕告诉你,哀家知道你这些日子做了什么事情,哀家只提醒你一句,莫要做出偏宠太过以至于叫后宫非议,朝堂不稳的事情来。”
听着太后这话,承佑帝却是笑了笑,微微带着几分凌厉和冷意道:“儿臣登基多年,若是因为宠着一个女子便叫朝堂不稳,那儿臣这皇帝也不必当了!”
他这语气中骤然流露出的冷厉和威严,叫太后有些惊愕,竟是半天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