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窈送走祖母和静惠长公主她们后,便进了内室看了会儿小包子,小包子皮肤白白嫩嫩的,身上满是奶香味儿,软的叫人忍不住亲上几口。
顾窈这一看便看了许久,一点儿都不觉着无聊,直到晚上萧景珣回来时,才叫了乳母将小包子给抱下去了。
“听说皇上今个儿传召了兄长?”顾窈含笑问道。
萧景珣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朕路过碧波亭见着他在里头一个人坐着赏景,便将他领去了书房。”
“你和静惠她们闲聊,叫上你兄长做什么,他难道还能插得上话去?”
顾窈听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不自觉便想到了方才的事情,就说给了萧景珣听。
“皇上你是不知道,郡主还以为没人看得出来,其实她那心思,谁都看得出来了。”
“若我猜得没错,说不准兄长也明白。兄长性子虽有几分古板,却也不是一点儿都不解风情的。”
“说不得郡主之前经常去探望祖母,私下里也和兄长相处过,兄长若不是个傻的,总能察觉出什么来。”
“宜和虽表现的主动些,不过这也不打紧,我是听过当年长公主和舅舅的事情的。都说女肖其母,兴许宜和喜欢的便是如舅舅那般性子的人,所以遇着兄长便被吸引住了。”
萧景珣听了,也笑了笑,道:“之前她对那信国公世子可没这般过。”
顾窈听得一愣,随即撇了撇嘴带了几分不屑道:“他如今哪里是什么世子,他那样子的,如何能配得上宜和。”
之前苏婉和信国公世子的婚事退了,可事情并没有结束,皇家的威严哪里是那般轻易能冒犯的。所以,萧景珣传召了一回信国公。
第二日,信国公便上了道折子,说是世子病重,难当世子尊位,求皇上将儿子世子的爵位夺回。
萧景珣收到折子便允了,不过两月,信国公又上折子请封次子为世子,只是这折子一直留中不发,如今信国公府因着这道折子好些人夜不能寐,早已没了之前的傲气。听说信国公老夫人也因着此事缠绵病榻,没剩多少日子了。
而那姜令容,生产时大出血,虽捡回一条性命来,可如今还在庵堂里,早被信国公老夫人给厌弃了。
信国公府大姑娘程愫虽如愿嫁入了武安侯府,因着娘家的这一摊子事情,听说也不得武安侯老夫人喜欢,嫡子还没生下来,便先有了庶长子。
听到顾窈这般替苏婉叫屈,萧景珣轻轻笑了笑,窈儿性子最是随和,甚少有人能叫她这般厌恶。
萧景珣喝了口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行了,别动气,那折子朕留中不发,信国公府上上下下如今哪个不提着心过日子。”
听他这样说,顾窈点了点头,心里也觉着这样子更解气。慢刀杀人最是可怕,成日里活在不安和恐惧中才是对信国公府最大的惩罚。
顾窈是一点儿都不同情信国公府那些人,当日姜月容的事情明显信国公府的人早早就知道了,还一直瞒着。既敢那样做,如今落得这般境地便也活该。
萧景珣见着顾窈解气的小模样,带着几分宠溺笑了笑。
“这园子里景致极好,你也别整日里陪着孩子,和宜和他们出去散散心。”
“既然宜和对你兄长有心思,不妨将你兄长也一并叫上。当年静惠便是这样追到驸马的,想来宜和也有几分静惠缠人的本事。”
顾窈这是头一回听萧景珣提起静惠长公主和舅舅的事情,便缠着萧景珣细细讲讲。原来当年静惠长公主追舅舅时,萧景珣竟也从中出了很大的力。
顾窈听到有趣之处,忍不住笑出声来:“皇上真是的,哪里能这样算计人,舅舅当时可真可怜。”
想起当年的事情,萧景珣也忍不住露出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