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桥与季晟、洛闻心二人相别之后, 又骑着红影行了五六里路,终于到了琼州郊外的一个小渔村。
这小渔村看着不大,村民也不多, 远远望去有几个多年空置的小木屋, 虽然简陋,但倒也适合暂且疗伤。
已是深夜,小渔村里连半点灯光都没有, 寂静漆黑。
孟桥翻身下马, 找了个木桩子将马拴住, 又将包袱解下, 准备找一间空屋子。
结果还没走上几步,便觉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火光追来。
他回头一看,等一看清, 眼睛猝然大睁。
——只见远方来的一队人马里,领头的几个人, 都举着琼州官府的旗子。
正是琼州衙门的府兵。
他与季晟在王府内大开杀戒,杀的是皇亲国戚,想也知道这事不可能这么快就善了。
而虽然以他平日里的功力, 杀掉几十上百个官府追兵是小事一桩, 可如今他本就身受重伤,加之此处又是村庄, 若真的闹出太大的响动, 反而对他愈发不利。
当下是有些六神无主,孟桥一面回头, 一面捂着伤处, 跌跌撞撞在村落内四处寻找地方躲藏。
可这村落本就小, 大路也颇为平坦, 一眼望过去简直是一目了然。
眼见那伙人越来越近,就要到村庄入口了,孟桥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办法。
忽的,侧边的门被打开,伸出一只手来,将孟桥的手一下抓住。
孟桥瞳孔一缩,右手按在腰侧的刀上,正要捅死那人,却在那人指腹摸到了一枚圆茧。
还未反应过来,又被某个毛乎乎的东西扫到了脸颊。
孟桥被扫的有些痒,闭了闭眼,伸手一抓,便抓住了那毛乎乎的东西。
——是箫尾的穗子。
再往下,又摸到了一粒莹润的小玉,晃晃悠悠的。
这东西孟桥可是熟悉无比。他骇然睁大眼,“陆……”
那人似是轻轻笑了一声,伸手在他唇上虚虚一抵,轻声道“嘘。”
孟桥大气也不敢出。
随后便被那人拉进了屋里去。
门一关上,没过上片刻,便听那队官兵从门前经过,叫叫嚷嚷,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另一头。
漆黑山林,破败古庙,供台上端坐一尊莲花观世音,宝像庄严。
只是这庙里头的情形,却是连观世音都菩萨都觉得羞惭了。
只可惜神魔无形,也没法下凡来让这两人莫要在他庙里行滢。
而且就算是显灵来了,眼下这二人,也恐怕不论是谁,都没法听他的。
洛闻心自不必说,那药已经让他难受的快疯了。
这药大量服用之后就是会如此。
最先是冷,其他倒还能忍受。
可等到过上几个时辰,便是全然的另一种意义上的难耐了,非得与人焕好才可缓解。
想必齐锦宣给他喂下那剩余的半瓶药时,打的也是那个主意——只等洛闻心万分难耐之时,不得不自愿去找院中侍卫。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算到季晟来的那么巧。
此时此刻,季晟也早已全然红了眼。
他脑子里全是洛闻心要推开他,宁肯抱着他的无上去蹭,也不肯看他一眼,却不知道洛闻心眼下这般,只是因为他体内蛊毒被催发出来的药性,并非他刻意要如此。
且当男人把他那身脏污不堪的衣衫除去,看清后,就彻底没了活路。
太小了,原本连一根都困难。
平日里季晟想如何时,总要把他捧起来,极尽细致的哄上一会儿、等上半天,才慢慢伸指头。
但总也只敢浅浅的,久了或痛了,洛闻心都会哭。
总之他是拿捏住了季晟的,眼泪说流就流。
而如今,季晟根本就还没怎么样他,只是亲了几下,他就这样了。
季晟微微直起一点身子,半晌,低下头,凑近了去看。
“心心怎么这样了?”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瞧,低声问。
“为什么这样?”他还问。
洛闻心还想推开他,不想让他过来,可此时此刻,他又实实在在已经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同季晟做这种事情,一定会对他很不好很不好的。
可男人握着他的手腕,又换上别的东西,他便彻底软了身子。
洛闻心哀哀叫了一声,他以为这次还会跟以往一样,季晟只是亲他。
或者最多的,季晟会让他瞧见那个很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