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心吓得要命, 小脸蛋都白了。
原本那么小又那么软的,因弄了太久,此刻都翘了起来,颜色也不那么对头了。
再多看一眼, 又粉又翘鼓鼓的, 倒真适合被一口吞下去。
季晟说的认真, 不像是开玩笑的语气, 洛闻心便以为他真的要把这个当晚餐, 一路上都捂着那里, 只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瞅着男人, 生怕还在路上,他就突然又扑上来。
——实在是季晟前科不少,上一秒还在好好说着话, 下一秒就要亲要啃也不是头一回,洛闻心不得不防。
只是防得了上头,也没防住下头。
如今季晟成天一身白布袍,又是名为疗伤, 断魂跟无上自然是没带在身边。
没这两样东西, 洛闻心就连催眠自己, 是刀顶得慌也不行。
当下是更为害怕了。
观音庙那晚的记忆又不合时宜的跑到脑海里面, 洛闻心的脸霎时红了又白,没过一会儿,就不要他抱了,要从他怀里下来。
结果男人低头看他一眼, 薄唇抿了一抿, 单手将他箍住, 紧接着, 就跟等不及了似的,轻身往古木枝头一跃,转眼就消失在小萝视线中了。
小萝一低头一抬头,那么大两个人影,就没看见了。
恐怕连这两个人是如何从她视线里消失的都不知道。
洛闻心睁大眼睛“……”
他又不是笨蛋,季晟这一跃,他就觉出不对劲了。
季晟不是武功尽失了嘛,这个……这个是什么啊!
这个是轻功吧?!
为什么他好像还会轻功啊?
“季晟!”他揪着男人的衣襟小声叫,“你、你怎么……”
可男人抱着他腾空而起,洛闻心许久没再感觉到这种高度跟速度,一张嘴,猎猎风声霎时灌了他满嘴,凉飕飕的,差点不小心把头发吃进去。
于是他又马上闭上嘴巴,把脑袋埋进男人胸前,紧紧攀附着他。
季晟大约是许久没施展轻功,这一用便是筋骨舒畅,浑身肌肉连同下方那处也愈发硬的发疼。
遏云谷极大,四处都是绵延的小山坡跟低矮灌木丛,起先二人手牵着手慢慢走,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鹿鸣堂,如今则是没用上半柱香时间就回到了寮房。
开门,关门,上锁,一连串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洛闻心被放到榻上,整个人都懵掉了,于是季晟又压上来,也忘了把他推走,更忘了要问他为什么还会轻功的事情了。
季晟目标明确,行动力极强,说是要吃晚饭,那么便定然是要立刻就开始的。
方才尝了些开胃小菜,碗筷都还没收拾好,皎白丝麻衣衫只松松拢就,是随时能再开始的模样。
他嘴里还残余些香甜的味道,如今轻车熟路循着那气味去寻,很快便又尝到了。
又被咬了那里几口,洛闻心吃痛般的叫了一声,颧骨都羞红了,只剩细长的颈子微微往后仰着,其他的哪儿哪儿都没力气了,抱着男人脑袋的手臂也松了一松。
这般绵软无力,仿佛请君自便一般,季晟自然不会再多作客气。
就着方才没吃饱的地儿继续凑了过去。
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没法吃大餐,刚刚在古木底下时,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尝些小菜,如今终于到了个隐蔽的所在,虽外头阳光正好,看起来仍是曜曜天光,但也挡不了季晟心中滋长的其他念头了。
这处自然是甜,令人上瘾。
但他向来得寸进尺。尝了甜的,便想要更甜的。
那口他心心念念的最甜的甜肉,真正全部吃到肚子里去的,也只那么一回。
其他时候全是隔靴搔痒,止不了胃里那股渴。
此刻一切刚刚好,就连时间也还有很长,似乎没有不吃的道理。
男人握着少年脖颈,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又稍稍起身,视线在他身上很慢逡巡一遍,眼里像淬了火。
洛闻心被咬的还疼着,此刻僵着身子不敢动弹。
可男人突然停了,还直起了身,在他身上乱看,洛闻心便也呆呆的跟着去看他。
不知一下目光瞥到何处,洛闻心被那团布料的折痕吓得够呛,又慌忙转开头,一点也不敢再看了。
可又如何躲得过。
这榻原本就窄,躺洛闻心一个都不算太宽敞,再加一个顶他两倍的季晟,就是只能叠着才能放得下。
平日里睡觉时,他躺在男人怀里,因此还不觉得怎样,此刻上下颠倒,他才发觉自己被锁在季晟臂弯里,几乎是无处可逃。
脚踝被抬起来一点握住的时候,洛闻心便慌了,动了动小腿,躲开男人的手,把身子蜷起来,“不、不行的……”
男人动作未曾停顿,无意义的“嗯”了声,便是继续俯身下去了。
洛闻心当即挣扎的更厉害了,细细的小腿乱扑腾了几下,也不知踢到哪里,惹出一道低低的闷哼。
这下,男人倒是终于停下了动作了。
他抬起头来,发丝微微凌乱,整个人都看着不那么温驯,危险程度比起上回观音庙时似乎更甚。
——他也的确是不够温驯的,跟狼狗没什么分别,若非还人模人样的穿着衣服,能遮掩些许,不然定是早已不要脸的,大喇喇的,直挺挺的杵着了。
“不、不行的……”洛闻心小声道,“你不能、不能碰我……”
这句话无比熟悉,少年脸上的神色,也是认真的在推拒,不让他靠近。
此情此景,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将季晟又拽回那晚的黑色记忆里。
他双手仍按着少年肩骨,就那么怔了半瞬。
“什么?”他问。
“不能的……”少年声音都低了下去,推了推男人的手臂,声腔细弱,“你还没有、没有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