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小心保守的小秘密被父母知道了之后会彻底失去。
段安假装曾连跟着他好几天将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都看在眼里的人不是自己,故作惊讶道:“怎么了,阿泽?仔细说给爹听听。”
林苗沉默片刻后道:“确实不能告诉阿泽。”
段安很是疑惑,他这儿子在去私塾竟然只交到了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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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泽抽泣着说:“她愿意的,她家人对她又不好。”
“阿黎。”段清泽脱口而出,随即忙道,“她叫沈黎。”
“不、不对,欺负她的不配当她的家人!”
第二日段安便去了县城找人,段清泽提供的这些信息还是模糊了些,好在小孩子腿短,也走不了多远,那小姑娘一定在附近,他便在私塾附近问了一圈,大致搞清楚了情况。
接下来段清泽的举动仿佛是前一日的翻版,整整七日,他都于午间到门外等人,但每次都等不到人。
段清泽哽咽道:“阿黎前几天问我能不能教她修仙,我没有立即答应,我不敢跟你们说起她。”
段安飞了一路,也劝了一路,但段清泽总有话反驳,等回到家,他已不哭了,然后躲进了他强烈要求为他建造的单独小房间。
段安再问:“关于她,你还知道多少事?”段清泽想了想道:“她跟我差不多同岁,家里有一个弟弟,她的娘亲不是她亲娘。”
在段清泽长大一些后,段安就鲜少能见到他哭泣,他连忙抱住他,轻抚脊背道:“阿泽,你做错了什么?”
晚上夫妻俩又商量该怎么办,但他们也不清楚自己儿子到底怎么了,也不好下结论,只能第二天继续盯梢。
段安道:“听说他们是连夜搬走的,很急,她只是个小孩子,怕是没来得及。”
他对段清泽说的自然不是真的。他问来的消息是,那家男人嗜赌,输了不少钱,就把前妻生的女儿给卖了,还了一点钱,债主的关注一松,他就立即带着全家逃走了,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
段清泽这一整日都心神不宁,直到放学在门口看到了等他的段安,他立即冲上去问道:“爹,阿黎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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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有些害怕,怕再也见不到阿黎了。
段安蹲下,直视着段清泽的双眸,叹道:“阿泽,几天前她全家搬走了。”
几天前就被路过的魔修买走的小姑娘,他们上哪儿去寻?恐怕早就凶多吉少,还是别让阿泽知道,就让他以为那小姑娘是跟着爹娘搬去了远方吧。
于是他便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中午跑出私塾外,坐在台阶上探头探脑地等待着,只是许久也没等到人,他便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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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安觉得事有蹊跷,但他不能让段清泽知道他一直在暗中护送他上下学,不然这小子非得跟他闹脾气不可。
“爹,我朋友不见了!”段清泽说这话时,有些委屈。
段清泽惊怔在原地,半晌才道:“为什么她不来跟我说一声?”
他哭着说:“我应该答应的,我应该让你和娘亲把她带到我们家。”
就像她自己,虽然见不到林家的家人,但她知道他们在远方过得好,那便也足够了。
段安抱着段清泽离开此地,到了僻静处便飞上半空,他低声道:“阿泽,她有她的家人,怎么会愿意来我们家呢?”
“再不好也是他的家人,对不对?”
段清泽只说了自己跟私塾外的一个小丫头交上了朋友,每日午时都会碰头,她从未有过如此长的时间不出现的记录。
“我问过人牙子那修士的样貌习惯,怕是个魔修。”段安道,“且那小姑娘还说谎了。那家人姓王,她叫王大丫,哪是什么沈黎?”
他没说什么,只是答应了下来,随后在偷偷送段清泽去上学后,他并没有离开。
段清泽的精神也一点点变得萎靡不振,直到这一天,他终于憋不住了,来找段安。
见自己儿子好像都要急哭了,一直在旁听着的林苗连忙抱住他安抚道:“不要着急,阿泽,爹娘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朋友。”
而被卖掉的女儿,段安也去找接手的人牙子问过,人牙子说他才刚将那小丫头带走,路上就遇到一个修士,半抢半买将那丫头带走了。那修士似乎是路过此地,人牙子从未见过那人,那人去了哪里,买那个丫头做什么他全都不清楚。
因此晚上等段清泽到了家,段安便旁敲侧击,但段清泽没有精神,话都没说上几句便说要去修炼,段安只好作罢。
段清泽看着段安好一会儿,突然红着眼眶道:“爹,我做错了。”
段安设了个简单的隔音阵,将事情从头到尾跟林苗说。
段清泽太着急了,一时没听明白他爹话中的意思,惊喜地问道:“那她人呢?”
段安点点头,这倒是一个有用的线索。
段清泽摇摇头。他们从来都在私塾外见面,他从来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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