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及家人更是常有发生的事情。
更别说从零碎的片段里一看,就知道少年甚至还是这种黑手党的重量级人物。
虽然说这个在那个国家可能说不犯法的但是,手上直接或间接的沾染上鲜血,确实无可避免的。
这对于极大多和平年代长大的人,都是带有很大的刺激性的。
比如云珉。
从空间回来后整个人都傻了
从小被娇养着的少爷,几时真的见过这人世间的真面目?又几时见过鲜血淋漓的险恶人心?
往前快二十年,最大的挫折估计就是在那一场重要的电竞比赛中遭人暗算,手受了点伤,不能正常上场,干过最过分的事情就是离家出走了一个多礼拜,在所有卡被停用后去到朋友家里,朋友当天晚上就给云家发了消息通知了一声。
于是云珉小少爷最终又怂怂哒的回到了云家,对着家里人包容而好笑的目光,恼羞成怒的把自己锁到了房间
这其实也是大部分华国孩子的日常了。
而浅羽他遭受的,何止这些呢。
在黑手党中,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和森鸥外交谈过的叶影后,更是很清楚的明白那个男人的能耐。
不过好在,少年身边,也依然有人在爱他。
只是,爱的方式大不相同罢了。
叶影后一想起她的孩子以前受过的种种苦难,心里就一揪一揪的疼。
女人黑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将头扭向窗边,眼神胡乱乱飘着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少年。
——那个孩子,在害怕啊。
像是怕被嫌弃,被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怕被抛弃一般。
所以他难得懦弱的选择了回避。
叶影后现在简直想敲这个孩子的脑门。
有什么事,是家人不可以说的吗?
——你既然那么聪明、一眼可以看穿世事,为何看不出她依然一如既往的爱着少年呢?
家人,家庭,永远是可以信任的港湾。
不过叶影后也知道,在一个高危环境生存了很久的人,要想一下子敞开心扉去接受、信赖一个人,很难很难。
——所以叶影后作为目前知晓最多情报的人,看着手机里那位坂口先生的号码,轻轻敲了两下。
————
文野。
“‘落日’先生,午安。”俄罗斯人先是彬彬有礼的对着视频另一边的人问好,放下了刚刚一直不自觉咬着的指甲盖,“最近可否安好?”
屏幕那边,月城木饶有兴致的看了眼带着毛毡帽的费奥多尔,唇边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以为,魔人先生应当非常清楚才对。”
他倒是有些低估了魔人。
月城木大大方方的让镜头在自己的栖身之地转了一圈,展示着自己和前几天相比显然掉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的地盘:“魔人先生的能耐倒是有些超乎我的预料。”
费奥多尔轻轻一笑。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慢条斯理的推了推鼻梁上挂着的银丝眼镜。
虽然说那一张书页的确是对方提供的但是能让他被算计沦落到这种有些狼狈的地步,倒还真是难得。
月城木虽然脸上仍带着儒雅斯文的笑,但是眼里确是刺骨的寒:“魔人先生突然这样,倒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哦?”陀思妥耶夫斯基脸上的笑意愈发加深,但不会让人感到甜美,而是一种透骨的冷,“怎么会呢?原来落日先生也会不知所措吗?”
“魔人先生是指?”
两人相视而笑。
——虽然知道现在已经是完全撕破脸皮了,但是两人一口一个敬称,言语间仍是斯文有理的模样,好像关系还挺亲近的模样,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关系塑料的不能再塑料了
好歹把眼里的杀意给收一收吧!!
费奥多尔酒红色的眼里含着锋利的刃。
倒是胆子很大。
无论是什么理由让浅羽受伤了啊。
魔人不懂得如何爱人,但他知道要保护重要的人。
那既然是保护,怎么能让他受伤呢。
更何况刺伤少年的匕首,竟还是他亲自洗净了递给对方的。
简直就是耻辱。
所以费奥多尔此时的怒火,不仅是对着面前这个看上去人模人样,实际上心肝黑到没法洗的人的。
——还有对他自己的。
之前在西伯利亚的时候,银发小男孩差点因为一场高热而死去。
那是魔人第一次真切的意识到生命的易逝。
当时看着一向富有活力的和他一切策划这策划那的男孩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身上的温度高到吓人时,魔人就暗暗思量着。
——既然浅羽的身体不好,没关系。
他可以请最好的医生,用一切手段护他周全,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只要男孩还能眨着忽闪忽闪的灰蓝色眼睛,对着他开心的笑。
魔人想起了那份有着少年被人虎一路抱回去的照片的情报,眼里的情绪又沉了沉。
双方再次对视的一会儿,半晌,月城木终于像是无奈一般,退了一步:“如此,那么我们的合作便正式终结了。”
非常遗憾,对方退出了他的计划。
费奥多尔礼貌的笑了笑:“您知道就好。”
在视频挂断后,月城木懒懒的躺在椅子上,黑色的眼睛里闪出的光却亮到几乎让人无法直视。
虽然利用【书】让那群人看的东西好像起了一些出乎他预料的效果所以他及时切断了,也因此让少年受了点伤。
但是之前,给民众播的几个片段,风头却很盛啊。
男人唇边挂着几乎无法自持的笑。
就快到了。
神明
——是不需要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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