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熊漪才稳住自己的情绪:“有时候其实也不用这么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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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都有炸毁厨房的天赋。
为了不耽误自己做饭的进度,她挨个好声好气的把人赶了出去。
熊漪觉得自己还没开始发挥自己做饭方面的天赋才能,就丧失了用武之地。
他拿出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棒棒糖,拆开玻璃糖纸塞进嘴里。
淡淡的荔枝香味飘出来。
和夏荷身上的果香类似。
周夫唯问他:“哪来的?”
他嘴里含着棒棒糖,说话口齿不清:“小夏老师给的。”
以为周夫唯想吃,他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大把来,放在桌上:“想吃哪个随便挑。”
周夫唯眉头皱了皱,脸色不爽,语气也透了点燥意:“拿走。”
熊漪把那些糖又放回自己兜里:“怎么了这是。”
他没说话,把自己的后背埋回沙发里,手里拿着遥控器把电视打开,胡乱地换着台。
显然心思也不在电视里。
熊漪反应过来,笑着调侃道:“这是吃醋了?”
周夫唯掀了掀唇角:“犯得着吃你的醋?”
也是,熊漪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谁会放着周夫唯这个大帅哥不要,去爱他呢。
想到这里,哀愁涌上来,嘴里的棒棒糖好像也不怎么甜了。
他叹了口气:“你说我都追了她那么久了,她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追过的女生太多了,周夫唯也没问是哪一个,遥控器随手扔在一旁,他弓了弓身子,坐起身:“你那叫追吗。”
“不叫追叫什么?”
周夫唯看着桌上那张玻璃糖纸,刚才熊漪拆掉的。
周夫唯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见过舔狗吗?”
熊漪茫然摇头:“没。”
周夫唯拿出手机,点开拍照功能,对着他。
手机屏幕上赫然出现熊漪那张脸。
他淡道:“现在见到了?”
操。
熊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追了这么多人,好像只有夏荷对他态度好点。
“要不我还是继续追我的小夏老师好了。”
周夫唯对他这个想法没异议,点了点头。
熊漪感动的热泪盈眶,刚想说一句好兄弟的时候。
周夫唯拍了拍他肩膀,站起身,走向厨房。
只留下一句:“但愿你能平安活到追她的那天。”
听着风轻云淡,又满是威胁的一句话。
熊漪:“”
饭吃完,碗是周夫唯洗的。
夏荷回了房间,有节网课要上,一周三节课。
花掉了她将近一半的积蓄。
她最近穷到啃馒头也有这件事的功劳。
网课时长一个多小时,结束后她又单独学习了一会。
等她从房间出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客厅里的灯只剩了沿上一圈灯带还开着,光亮微弱,仅仅能让人下楼时不至于磕到碰到。
夏荷看了眼周夫唯的房间,房门紧闭。
她下了楼,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杯牛奶,准备拿去热一热。
因为害怕自己动静太大会吵醒他们,所以她把所有动作都放到最小。
可那扇紧闭的房门还是打开了。
房间内的光逆着映照出来,夏荷看不清周夫唯的脸,只能看见那道遮住光的身影。
夏荷问他:“吵醒你了?”
他摇了摇头,微哑低沉的嗓音:“没睡。”
他从楼上下来,夏荷刚把牛奶的盒子剪开,奶锅架到炉子上,开了火,倒入牛奶。
她问已经来到她身边的周夫唯:“你喝吗?”
他摇摇头,视线落在那只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奶锅上。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夏荷问他。
他身上的衣服又换了,白色t恤,灰色卫裤,头发有点乱,估计刚从床上起来。
他阖了下眼,说:“没睡着。”
夏荷后退一步,刚想和他说话,视线不经意的下滑,偶然落在某处。
她停顿了下。
脑子里关于那本色/情漫画的记忆突然复苏了。
漫画是谈萱萱给她的,说是韩国某个画手的新作,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找来的译版。
画风很好,肉很香。
她和徐一月都看完了,秉着不浪费自己花的那些钱,要将这本书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她把漫画硬塞给了夏荷。
夏荷对这种东西算不上感兴趣,却也不抵触。
闲暇的时候翻了翻,被里面夸张的人体结构给吓到。
她罕见的红了脸,脑袋偏向一旁,装模作样去拿架子上的玻璃杯。
周夫唯还陷在困倦但又睡不着的矛盾之中,薄而白的眼皮此时没什么气力地垂着。
多亏了他那双细长的眼型,使他看人时总带着几分散漫轻视。
这会倒多出些疑惑,因为夏荷的异样:“你怎么了?”
她花了很短的时间就让自己从刚才的羞意中拔出,摇了摇头,脸上红晕还没退。
“这条裤子,你常穿吗?”
怎么突然提到他的裤子了。
周夫唯见奶锅里的牛奶都快涌出来了,便伸手把火调至最小。
“偶尔。”
他对穿着没太大的要求,从衣柜里随手拿到什么便穿什么。这裤子也只是洗完澡后在房间里短暂穿过。
夏荷听闻后稍微松了口气:“以后还是别穿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或者只在我面前穿也行。”
他抬眸,细长的眼里透了半分不解:“为什么?”
夏荷颇有些正经,将自己从谈萱萱那儿听来的那句话活学活用,问他:“你听过灰色裤子显大这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