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征:“……”
在他们附近的士兵纷纷喊好。
“嫂子威武!”
“嫂子霸气!”
“嫂子说的对!”
“嫂子,这话没毛病!”
三连的人叹息:“嫂子真狠,这回就是咱们赢了,也会被大家奚落不公平。”
不过大家也只是笑闹,这又不是什么正规比赛,本来就是玩闹性质,图个乐呵。
最后是六连赢了。
石磊还有些奇怪,胳膊肘拐了下路远征,“不对啊!我记得决赛一连表现挺好的?”
他们三连输给了四连没进决赛。
但,一连优势特别明显,不该输的。
“大约运气不好!”路远征漫不经心地放下笔,含笑看了许问一眼。
许问也有些纳闷,狐疑地看着路远征。
一连的单兵素质都特别优秀,即使是刚接触的冲浪板,上手特别快,行为习惯跟路远征有些像。
整体水平确实优于其他连,输了有点不应该。
路远征凑近她,“这么喜欢看我?那今晚别关灯了好不好?让你看个够!”
许问脸倏的红了,抬手推开他的头,低斥:“正经儿点。”
路远征点点头,“行吧!说点正经儿的。”他把笔放桌子上一撂,朝许问伸手,“路太太,走,回家吃饭!”
大热天,许问脸被晒得有些红,额上也是一层细密的薄汗。
依着许问的性子,平时她这会儿应该在家躺在竹椅上吃甜品吹风扇。
之所以顶着烈日在这当裁判,不过是为了给战士们丰富一下业余生活,某种程度上算是帮他跟石磊减轻工作上的负担。
自家的媳妇儿自己得心疼。
许问把手放进他的掌心,跟着他站起身。
“冬生呢?”许问环顾四周,没看见孩子。
路远征指了指岸边笑闹的孩子堆:“还在那看热闹呢!不用管他。我打过招呼了,比赛结束会有人送他回来。”
许问点点头,跟着他往回走。
她确实呆够了,反正比赛也结束了,颁奖这事有石磊在就行。
才出去没多远,就听见海滩上传来连串的“卧槽”“艹!”“靠”之类的不雅词汇。
还有一连同志们捶胸顿足得喊声。
“路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昏君啊!昏君!”
“路营的良心不会痛吗?”
“在这说什么用?你应该去对着路营喊!”
“我……算了,咱们都是爷们,权当给嫂子个面子。”
“切!你怂就说你怂,少打嫂子的旗号。”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要不咱们去路营家讨说法?”
“啊?开什么玩笑!我宁愿输也不能去闹嫂子啊!”
“就是,嫂子压了其他连赢,咱们放个水咋了?”
“问题,水是咱们放的吗?那是路营放的!”
“……”
许问:“……”
听着身后的动静,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明白过来,“你真吹黑哨了?”
路远征摇头。
许问松了一口气,就说路远征这样的人怎么会徇私舞弊,就听路远征说“没吹黑哨,就是给他们打了个零分。”
“哦!”许问点头,点到一半倏地抬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你给人家打零分?”
“没都打,就挑了两个表现最好的打了零分。”
许问:“……”
没好气道:“难怪他们骂你昏君。”
路远征也不急,笑吟吟地问她:“我是昏君,你是什么?妲己褒姒?”
许问:“……”
无语了一会儿,许问开口:“你这么做不怕威信有损吗?”
路远征摇头,“怎么会?一连大部分的人跟我都是过命交情,了解我是什么人。不会为这么点小事真记恨我。再说我又没瞒着他们,要不然他们哪能这么快知道?”
“对啊!分数咱们三个打的,统计的也是你手下的兵,为什么你这么快就暴露了?”
“我让文书把分数表给他们了!”
许问:“……”
敢情是自爆啊?
半晌,许问叹息:“你是真不怕挨揍啊!”
路远征更得意了,“他们打不过我!”
许问翻个白眼,“一个人打不过你两个人呢?三个人呢?双拳难敌四手,不是说着玩玩的。”
路远征握着她的手揉捏了一把,依旧笑着,“他们不敢。”
见许问忧心忡忡,这才正经了几分,又道:“我有分寸。首先他们连跟连之间的赌约都已经完成了,给一连洗内裤的是二连。想争的脸已经争到了,最后的决赛赢了就是给些奖品,奖品就是点花生瓜子和榨菜。回头把人叫家里来,请他们吃个饭,补给他们就没事了。”
反正这么非官方不正式的比赛,冠军也没什么含金量。
一群菜鸟在海面上扑腾几下闹着玩玩而已。
许问一想也确实是这样,顿时心安了几分,到家门口了,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不说吃饭吗?怎么回家了?”不该去食堂?
“今天,哥给你做饭。”
“好啊!”
许问乐得享受,进门后,两脚互踩把鞋脱掉跑去翻小冰箱。
路远征轻笑摇头,一脸宠溺,脱了自己的鞋板板正正摆好,又把许问的鞋捡回来跟他的摆在一起。
再起身回头,许问已经端着一盘水果以及放了小冰块的自制奶茶往楼上走。
上楼时,还朝他抛了个眉眼,留了两个字“加油!”
路远征两手掐在腰下,眯起眼,犹豫了几秒,跟着上楼。
许问才刚刚把风扇打开,就看见路远征跟了过来,疑惑地欸了声:“你不是说要做午饭?”
路远征双手交叠在身前,拽着海魂衫下摆往上一掀,把上衣脱了,又解开皮带把裤子也脱了,一起拿在手里略一整理放在许问刚要躺的椅子上。
许问:???
“我觉得……”路远征抬手把她拉进怀里,吻上她的唇,把她刚送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品尝的芒果用舌尖勾进了自己嘴里,边嚼着边说出了下半句,“我可以先喂饱你下……”
他目光往许问腰腹以下落了落,唇重新吻上她的唇,于此同时,许问听见含糊不清的“面的嘴。”
她顾不上脸红,连反驳的话都被他用嘴堵着说不出口,喘息间,只来得及匆匆说了两个字:“盘子……”
水果盘还在她手里。
而她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