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没答。
路远征叹息一声, 有点不明所以,但最终也只说了句:“我得回去。演出完太晚,不方便离岛, 我得去把住宿的事给他们安顿好。”
许问还是没说话。
路远征只能无奈走人, 想着回来再跟她沟通。
女人的第六感都准到吓人, 直觉告诉许问,那个姑娘跟路远征之间绝对不是普通的战友的关系。
早晨,许问被叽叽喳喳的声音给吵醒。
她揉着眼坐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路远征睡得很沉。
她侧头看了路远征一眼, 说不上是起床气还是什么, 抬脚踹了他一下。
路远征睁了睁眼, 见是她,抬手勾着她的腰就往怀里拖,声音是未醒的沙哑,“别闹!”
许问见他满眼都是红血丝,心里软了一下,莫名的火气散了些,拿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走到露台上往外看。
要不是多数人还穿着那身经典绿, 许问都以为自己又穿了回去在某个著名度假海岛上。
那片长长的海滩上挤满了男男女女。
冲浪的,打排球的,浅海游泳的,在沙滩上玩游戏的……很热闹, 过于热闹。
就连沙滩上那几个躺椅上也密密麻麻挤了不少人。
彩虹岛又名和尚岛,本来就是一群荷尔蒙躁动的年轻男同志,这回来了这么多年轻的女同志,一个个争先恐后拥了过来, 跟开屏的孔雀似的展示自己优异的一面。
许问眯着眼扫了一圈,看见了昨晚那个姑娘。
其实她换了衣服,不管是昨晚还是现在,许问都没看清她的脸,却知道是一定是她。
那姑娘人在海边心在木屋,时不时往这里看一眼。
许问扯了下唇角,回屋从路远征这一侧的床头柜上拿起他的哨子,猛地吹响。
路远征蹭一下坐了起来,习惯性往枕头下伸手。
许问知道他要拿木仓,抢先道:“是我!”
路远征动作顿住,看了她一眼,松了口气,随即往后一躺,含糊不清道:“媳妇儿,别闹!”
许问抬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下,“你旧情人来找你了!”
路远征连眼都没睁,只抬手在她踢痒的位置挠了下,还是那俩字:“别闹!”
什么旧情人!
许问又是一脚,“谁跟你闹了,我说的真的。”
这次力道大了不少。
路远征这回总算清醒了,坐起身,脸上还是有些迷茫,本能解释:“我就你一个情人。”
许问往露台方向指了指,“那她是谁?”
路远征不明所以,抬手在头上胡乱地撸了一把,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往露台上走,顺着许问的手往海边看。
正好那姑娘也看见他,跳起来朝他挥手。
许问隐约还听见一声:“路哥哥!”
她牙有点酸,啧了一声。
路远征第一反应是回头看许问。
许问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阴阳怪气地学那姑娘:“路哥哥!”
声音更媚更娇。
吓得路远征一哆嗦,条件反射站得笔直,张口就来:“我错了!”
“错哪了?”
路远征哪知道自己错哪了?只本着有错没错媳妇儿不高兴了都是自己的错道歉的,想了下,小声试探:“惹你不高兴了?”
“我为什么不高兴?”路远征摸摸鼻子。
这会儿又是一声路哥哥传来。
许问短促的呵了一声。
这回路远征懂了,“媳妇儿,你是在吃醋吗?”
许问不否认,反问他:“你说呢?”
路远征从自始至终也没再回头看那姑娘,从露台上回来坐在床沿上,顺带把许问也拉到了床上,解释:“她叫徐静。部队文工团的。去年还是年前有次她们单位来我们单位演出,是我接待的她们。
我一个老领导认识她,想说媒撮合我们,我推脱不开,跟她见了一面。”
见许问脸色越来越不好,忙补了一句:“就一面!而且我跟她说得很清楚,不会跟她在一起。”
就是说得比较委婉,把冬生推出来当挡箭牌,不想拖累她云云。
“那她昨晚还拉着你?”
路远征摸摸鼻子,“相亲的时候我跟她说不会结婚的。她质问我为什么骗她。”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遇见你才动了结婚的念头,除了你依旧谁也不会娶。”
许问那点子不痛快,顿时烟消云散,傲娇地一扬头,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路远征往后一躺,手也不规矩地从她衣服探进去,“我表现这么好,有奖励没?”
“本来就应该这样,要什么奖励?说起来……”许问胳膊撑着头侧过身看着他,“你跟我打赌是不是输了?”
路远征立马躺平,张开胳膊,“愿赌服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一定好好配合。”
许问拿脚踢了他一下:“你想的美!那是罚你还是罚我?我才不要卖力气。”
路远征一听翻了个身,胳膊撑在她头两侧,两眼深情地望着她,嘴角擎着坏笑,“那我来?”
许问抓着他的手,笑得像只小狐狸,“你来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
“你就这样做俯卧撑。”
“啊?”路远征有点懵。
许问脸也红,但是还跟他说了蒋依依提过的俯卧撑式。
路远征:“……”
“你们女人私底下都聊得这么深入吗?”
许问恼羞成怒,“你做不做?不做你下去!”
路远征胳膊支起是身子,“做!”说着手往下探。
许问补充:“不能用手扶。”
路远征一侧眉梢挑高,玩味地看了她一眼,“原来你好这口,你倒是早说!”
许问掐他:“我就是好奇!”
真得只是好奇。
她自打听了蒋依依说的,一直觉得这个姿势不用手不可能做得成。
她是想刁难路远征,让他看得见摸得着吃不到。
可路远征还就得逞了。
他胳膊撑在他头的两侧,腹部绷紧,八块腹肌壁垒分明。状似认真地做着纯靠腰腹力量的俯卧撑。
眼睛一直看着她,每次下落结实有力的腹肌都会碰到她,浑身滚烫,他每次都会亲吻她。
一下一下,备受磋磨的人成了她。
许问想起一句特别经典的话“好奇心害死猫!”
也害苦了她。
等两个人洗完澡穿上衣服,已经过了早饭时间。
许问面若桃花,眼若春水,像那天嫂子们说的那样,一看就是被男人滋润过的,从里到外的娇媚。
她问路远征:“人家慰问团还在,你半天不露面合适吗?”
路远征扣上腰带,回头别有深意地看了她眼,“不合适啊!但这不是先慰问媳妇嘛!”
许问拿枕头砸他。
路远征含笑接住,“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做点吃的。”
吃过饭,路远征跟许问一起到海边。
那些表演的同志和学生们,今天还要去其他岛表演,这会儿准备登船走人,路远征作为东道主得送客。
许问在岸边见着了那个姑娘。
路远征大大方方的牵着许问的手给那姑娘介绍:“这是徐静,这是我爱人许问。”
许问猜徐静应该比自己大一点,很像个邻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