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强大了,国民才能平安顺遂。
有私心也有大意,所以许问才开始张罗3d打印,开始布局上卡亚号。
说是自愿的吗?也是。
说是非自愿的吗?情势所逼也是原因之一。
也就从那时候起,她的咸鱼生活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被迫卷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路远征这一趟跟着长江号去哪,但一定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至于她,愿意作为一个百姓,为这个岛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让这里也能变成适合百姓安居乐业的福地。
除此之外,她还有更大的野心了。
赚钱赚很多的钱,将来铺设海底光缆。
当然,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好些。
反正已经选择了,那就当了卷王再躺平,美名其曰以卷制卷。
许问从背后抱着冬生,跟他说了很多家国的事,最后道:“我是很喜欢那种休闲的生活,现在也一样喜欢。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做。我想给你给和妹妹一个更舒适的生活。想让咱们的彩虹岛像名字一样这么美。不过你放心,万事开头难,等忙过这一阵子,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带你们吃喝玩乐游山玩水!”
冬生也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仰头问许问:“那妈妈你能带我一起去吗?我想保护你。我六岁了已经长大了!”
许问抿唇犹豫了下。
六岁的男孩跟着她出门,其实两个人都不方便。
冬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会耽误她不少时间。
不过,跟着出去跑跑倒是能涨不少见识,反正冬生现在还是幼儿园,倒是不怕耽误功课。
许问犹豫了三秒,点头同意。
“谢谢妈妈!”冬生激动的回头搂着许问的脖子往她脸上亲了一口。
许问瞬间疼出了一身冷汗。
许问现在在断奶期间,断的虽然是小夏初的口粮,可真正受罪的是她。
虽然小夏初才一整个白天没吃奶,许问已经胀到发疼并且出现结块,不碰还稍微好点,万一被碰一下,真是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小冬生这一激动转身,肩膀正好撞上许问一侧的肿块。
许问还不敢喊,咬着牙咽回了尖叫,抖着手回抱了下冬生。
一触就分,吩咐冬生好好休息,过两天跟她一起出门之后,连忙躲回了自己房间。
好一会儿,这种痛楚才缓过来,一躺下发现也是受罪,沉甸甸的胀痛。
许问坐起身,又是一阵痛。
舌尖大约被自己咬破了,一阵腥甜。
有那么好几瞬间,许问都想冲过去找小夏初,不如就让她吃奶吧!
那就意味着许问现在的罪白受了,以后还要再受一次。
夜里辗转难眠,疼到许问经常醒,并且奶满自溢,她得换衣服。
这样的症状,在断奶的第三天中午直接达到了巅峰。
洗澡的时候,许问都能看见自己白皙的肌肤上一条条清晰的黛青色血管。
这种痛不致命,却特别磨人,许问又素来是个娇气的,疼狠了也会躲起来哭。
毕竟浴室有水声,不怕冬生听见动静。
一边哭一边骂路远征。
“路远征,你个王八蛋!狗男人!”
“你倒是一时爽!凭什么我得受完怀胎十月的罪还得受断奶的罪!”
“……”
路远征刚上岸就迫不及待回来找许问,结果循着水声找来浴室,就听见许问咬牙切齿在骂自己。
他犹豫了一秒,脱掉了衣服,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沿着门缝挑开了插销。
许问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压迫感,一回头看见浴室里突然多了个男人,下意识想尖叫,等看清路远征的脸,又把尖叫咽回去,手里的毛巾砸向路远征:“你这是要吓死我?”
她本来就疼得一肚子委屈,这会儿被路远征吓了一跳,直接哭了。
“有你这样的吗?说消失就消失!说回来就回来!招呼不打一个,你把这里当什么?招待所吗?把我当什么?给我出去!”
路远征傻眼。
他以为许问骂他是因为思念。
还想着进浴室给她一个惊喜,这惊喜变惊吓也就罢了!怎么还惹炸毛了?
路远征任她推搡捶打,也没退出去,不是非要占许问便宜,只是觉得她状态不对。
等许问发泄完,路远征才试图拥抱她:“你怎么了?”
许问嘶了一声。
路远征忙放开她,“怎么回事?”
两个人肌肤相触,路远征胳膊正好蹭上她的肿块上,她呼痛的同时,他也注意到异常,下意识低头,然后一声惊叹:“嚯!这么大了!”
用许问的形容,她这样最起码大了个两个杯。
许问红着眼瞪他。
“我的意思是怎么肿成这样了?女儿呢?不吃母乳了?”
许问摇头:“吃,给她断奶,所以才这样。”
这回路远征懂了,胀的。但是,他皱了下眉,人生小三十年,可没处理这种事的经验,手在后脑勺上下扒拉了一下,试探着跟许问商量:“那,要不,我给你吸吸?”
许问这回都不骂他了,直接让他:“滚!”
要能吸的话,她用他?女儿都还没吃到呢!
骂完又红了脸,他这话实在是……
路远征肯定不能滚,“那你说怎么办?”
“我有知道的话我会躲在这里骂你呢吗?”
“洗澡能让你舒服一点儿?”
“嗯,热敷会好受一点儿。”
“你没问问妈或者其他嫂子,她们这种情况怎么处理吗?”
许问还真问过,但是大家都跟她说,熬过最初三四天等回了奶就好了,说给孩子断奶都得这么一个过程。
朱美珍也好各个嫂子也好,一再嘱咐她,难受了也不能挤。
否则奶回不去,会一直有,这样许问一直得受罪。
路远征听完,在浴室里转了两圈。
进门前那一脑子想水乳交融的想法此刻荡然无存。
两个四个多月没见的夫妻就这么坦诚相见,什么也做不了,连拥抱都不敢的聊怎么解决许问胀痛的问题。
顾不上叙旧,许问肯定疼得也没心思想那种事。
既然大家都说只能忍,那想必这就是最小的代价。
可眼睁睁看着许问疼得难受,路远征也是真心疼,眼睛一直在她胸口前已经肿到发亮的皮肤上,再次提议:“要不挤出一点儿?”
见许问瞪他,忙又补了一句:“我是说挤一点儿。就是能让你稍微好受一点儿就行。这样,应该不影响回奶吧?”
许问没说话,神色有些动摇。
问完朱美珍和嫂子们之后,许问怕她们的方法都只是这个时代比较落伍的解决办法,也特意问过魔镜。
结果魔镜给出的答案大同小异,无非是多几样饮食上的建议。
还推荐了些回奶的饮食或者保健品,比如维生素b6,或者麦芽熬水。
维生素在岛上不太好找,麦芽是中药,岛上的军医更偏向西医,也没有。
不过,魔镜提供的方法里,也有建议说,实在胀痛难忍,可以稍微吸一点出来,以免堵成乳腺炎。
估计没有几个哺乳的妈妈没尝过乳腺炎的滋味。那也是很要命,比现在还难受,并且往往伴随着高烧。
许问也不能幸免,大约在夏初一个来月左右,许问频繁堵奶,深受其害。
得亏岛上一个嫂子有偏房,给她弄了个膏药,才缓解的。
良久,许问点点头有摇摇头,“挤一点也行,但是我不敢碰。”
一碰钻心的疼。
“我来,疼了你就掐我咬我。”路远征一手搭在许问腰上,另外一手轻轻托住一侧,低下头。
“你说的是挤。”许问试图抗议。
“吸也是一样。”
许问还想抗议,结果没有路远征嘴快,闷哼一声,指甲扣进他胳膊里。
哺乳的时候会出现奶阵,就好像打开了水龙头一样,会猛下一阵奶水同时会伴有酸麻感。
路远征刺激到奶阵了。
路远征也没敢太放肆,确实只为许问稍微减轻了下痛苦,就住了嘴。
“好受点了?”
许问点点头,没那么胀肯定会好受些,一抬头看见路远征唇边的奶渍又红了脸。
有了夏初以后,他们也做过,路远征抢女儿的口粮也不是第一次。
只是这种事,来几回许问都没办法习惯。
她侧过头,提醒路远征:“擦擦你嘴角。”
路远征没擦,低下头凑到她唇边,“你也尝尝。”
许问:“……”
她一点都不想。
可惜路远征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舌尖长驱直入。
她被迫尝到了甜甜的奶香味。
更多的是思念的味道。
都说小别胜新婚。
还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两个人都四个月没见,感觉像过了一辈子一样漫长。
此刻相思引得情潮泛滥,两个人都有些失控。
路远征打横抱起许问,把她放在石头垒砌成的洗漱台上。
身后是石头自带的凉意,身前是体温滚烫的路远征,许问被夹在这两种温度中,愈发难耐。
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终于有时间叙旧。
路远征指了指许问胸前:“还疼吗?”
许问抬起酸软无力的腿踹了路远征一脚,“你还有脸问!”
路远征心虚的摸摸鼻尖,“对不起!没忍住。”
许问直接不想搭理他。
没做之前还好,只是让她不那么胀痛了。
做的时候,这狗男人上瘾了,给她吸空了!!!
关键她当时也被冲昏了头,也没拦他。
等回过神已经晚了,意味着许问这三天的罪白受了!
她能给路远征好脸色才怪。
路远征理亏,搂着她各种赔不是,发誓下次不会失控了。
“你还想下次??!!”
“没有下次。”
许问再不依不饶,这事也补不回来。何况当时自己也上头了,光埋怨路远征也没用。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你们原本计划七月回来?”许问换了话题。
“嗯。比预计的顺利,另外,长江号第一次下海,还是有些小瑕疵需要回来修正。不过该达到的目的都达到了。”路远征拥着她,眉眼里有些倦意,“船上真不适合久待。重点是,好想你!如果能在海上也能跟你说说话多好!”
“我也想你。”许问轻叹一声,“第一次分开这么久。而且也不只是想你,你这么久音讯全无,我真的很担心。总会忍不住想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暴风雨,遇上海盗什么的。
她知道这种想法不好,但夜深人静醒来摸着身边空床,总会难免想起路远征,想着想着就会容易担心。
“别怕!我们都回来了。”
“所以是真遇上危险了?”他说的是都回来了,而不是都平安归来。
路远征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对!经历了暴风雨也遇见海盗了,事实上我们就是冲着海盗去的。对了,我跟你说个事,我们还救了一批渔民回来,应该会在彩虹岛安置。”
许问点点头,在彩虹岛安置人不归她管,何况人越多越热闹。
她翻身坐了起来,低头打量路远征,“你有没有受伤?”
“都一个月前的事了,一些皮外伤早都好了。”
话是这么说,许问还是从他密密麻麻的旧伤痕中找到了几处比较新的疤痕。
确实都是皮外伤。
许问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我没事,不过我手下一个战士受了重伤。”
“谁?”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弄冲浪板,得第一名的那个小伙子吗?”
“那个军三代?”许问对他倒是有印象,毕竟他是她新游戏中最出色的玩家。
而且当年说好了要退伍的,但是最后没有退,继续留了下来。
卡亚号事件,彩虹岛有集体一等功,
跟着路远征出国比武的人里也有他,据说也立了个人三等功。
反正攒够了提干的条件。
“嗯,他……断了一条腿。”
“接不好了?”
路远征抿了下唇,“随船军医是这么说的。现在已经把他送去兽医那了!再重新走路的可能性不大。听说骨头碎的很彻底。”
“你有空吗?我们去看看他吧?”
“啊?”路远征也支起身子,“你有办法?”
许问摇头,“不确定。得去看看他顺便问问他的医生。说不定可以试试3d打印的骨骼。”
路远征一听,坐了起来,下床穿衣服:“我去安排。”
“你刚回来,不会有很多事吗?”
以前路远征回来,总是大会小会。反倒是战士们相对清闲一些,往往能休整一两天。
“事有轻重缓急。开会的事可以往后压。岛上的事情有石磊跟副营长他们。长江号上的人有于广平,不至于离了我他们什么也干不了。但是离了你,那小伙子可能就真站不起来了。”
这话一下给了许问很大的压力,“我只是说有可能!行不行我也不知道。你别报太大希望。”
主要怕最好办不成,大家都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