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跳下床,蹬蹬往外跑。
路远征重重捶了下床,骂出憋了半天的脏话,“艹!”
刚把自己从毛毯里解救出来的许问低笑出声。
路远征咯吱她,“你还笑!你等着看一会儿我怎么收拾你!”
许问笑地更欢了,“那我就喊冬生救命,说你欺负我。”
路远征伸手在许问胸前隔着衣服抓了一把,“就欺负你了。”
“我儿子说不行!”
路远征哼了一声,“明天我就找个帐篷把他扔出去。”
要知道会这样,他今晚早就把冬生丢出去了。
“爸爸,你要扔谁?”尿完尿的冬生掀帐篷进来正好听见这句。
“没谁!”路远征没好气道,“你快上床睡觉!”
冬生没动,搅着手指扭捏地问:“爸爸麻麻我能和你们一起睡吗?”
“为什么?”
冬生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这里有点难受。”
路远征当然不愿意。
许问猜他应该是做噩梦了但醒了估计自己不记得只记得难受,坐起身招招手,“来吧!”
路远征:“……”
他看许问。
许问小声道:“他刚换了地方,可能认床或者是做噩梦了。”
路远征还能说什么?咕哝了句“我上辈子欠他的。”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旁边挪了挪。
冬生睡在两个人中间,许问轻拍着冬生的背慢慢把他哄睡。
等冬生呼吸平稳,路远征起身把他抱回自己的床上,回来就来伸手摸许问。
许问抓着他的手,“你不怕冬生再醒过来?”
“不会的。”
“都过这么久了你还有感觉?”
“对着你随时能有感觉。”路远征说完堵住许问的嘴。
这不是聊天的时候。
才互表心意没几天,正是情浓时,稍一撩拨两人就能乱了呼吸。
路远征勾着许问的裤腰带往下扯,这时只听帐篷外一声大喊:“路营,有人袭岛!”
许问:“……”
路远征:“……”
他翻身摸索着拿过裤子往身上穿,咬着牙对帐篷外喊:“给老子往死里打!”
说着抓起外套和手木仓冲了出去。
许问呆了会儿,笑了起来。
突然有点同情今天来袭岛的人。
没多久路远征就回来了。
许问问他:“这么快就解决了?”
“嗯,俩喽啰。不早了先睡吧!”路远征脱了衣服贴着床沿躺下。
许问看他这样,笑到不行,往他跟前凑了凑,手不安分的在他小腹上画圈,幸灾乐祸地逗他:“累着了?不继续了?”
路远征长叹一声,抓着她的手,“别惹我!再来一回真萎了!”
许问抽回手,笑得床都跟着震动。
路远征:“……”
他忽然翻过身,“我觉得再试试也不是不行。”
许问:“……”
忙伸手捂着嘴,含糊不清道:“鹅不社了,碎要!”
第二天早晨,许问去打饭还听见大家在议论这事。
“咱们路营是不是把来探路那俩小子当仇人了?”
“跟咱打仗的又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应该是知道没证据最后得放人先揍一顿出气吧?”
“那是往死里揍啊!”
“……”
许问:“……”
心道你们路连其实就是欲求不满。
路远征开完晨会回来,许问问他:“昨晚抓的人得放?”
“嗯。”
“为什么?”
“因为没证据。他们身上没任何能表明真实身份的东西。都是黄种人,长相上看不出区别,说得也是我们的语言,坚称是迷路的渔民。也确实有渔民的证件。”
“他们身上也没武器?”
“据说听见枪响来着,估计被发现后扔海里了。他们开的船就是普通的小渔船。”
“没办法治他们?”许问皱眉。
路远征摇头,“暂时没有很好的办法。其实这事都心知肚明。这群岛荒凉成这样,暂时根本不适合居住。但就国家领土领海和军事而言,就特别重要了。周边几个国家时不时就会派人过来。这些人一般都是敢死队,身上什么都不会带,带了十有八九也是假的,但证件是真的,真要按他们出示的证件去核实,一定查有此人,最后只能放人。”
“有千日做贼的也没有千日防贼的。这岛虽然不大,但是天天这么提心吊胆地守着,白天还要劳作,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嗯,是得想办法解决这事。”路远征单手捂着脖子后方左右歪了下头,发出咔咔两声。
许问听着牙酸,“你不疼吗?”
“不疼,活动些还能舒服些。”路远征说着,又掰响了十指的关节。
十根手指头响了二十次。
许问忍不住警告他:“专家说你这样的行为会让你老了以后很受罪!”
“这样啊?”路远征点点头,“那我老了以后就不弄了!”
许问:“……”
她瞪路远征。
路远征举手投降:“我努力改!”
他洗了手坐在桌前,拿起馒头,想起什么问许问:“一会儿,去岛上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