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鹏城有一个在建的小区你应该知道吧?”
罗泽民点头,“知道,我在那买的房子。”
许问都能分红两万,罗泽民作为大老板最大的股东赚钱当然比许问更多。
许问:“……”
突然觉得,共同富裕或者共同贫穷也挺好的,毕竟没这么刺激人。
她也想要一套自己的房子。
可惜在他们魏庄公社,或者他们市,两万块都算大富翁,来鹏城只够首富。
而罗泽民已经能轻飘飘的说一句“我在那买的房”。
必须得承认,这一刻许问有那么一点不想躺平了。
不过赚钱是以后的事,现在还在谈判桌上。
尽管这场谈判一点都不严谨。
许问喝了一口圆盅汤,接着道:“那你知道开发这个小区,开发商跟政府是怎么合作的吗?”
罗泽民摇头。
“因为土地不允许买卖,所以作为补偿贸易,土地是免费给开发商用,但是盖房卖房产生的利润,开发商拿百分之十五。也就是说还不到两成。所以,你告诉我,我们三成还不够有诚意吗?”
罗泽民皱眉。
虽然他确实不知道这事,但是不会怀疑许问的话。
毕竟他作为新小区的业主,这种事情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唯一能挣扎的就是:“咱们做实体企业的没人家房地产利润那么大。何况人家是港商。再说我们在那买房子还有很多其他福利,比如我可以落户鹏城。”
“彩虹岛也有扶持政策。减免你三年税收。另外,人家港商,你还是华裔呢?差哪了?”
三年之后,打印机厂应该成气候了。
彩虹岛的投资也需要见回头钱。
这确实已经够诚意了。最起码罗泽民想不出拒绝的理由,点头同意:“成交。”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华裔跟人家港商比,差钱。”
许问:“……”
两个人就其他合作细节又聊了几句。
比如最好把工人的固定工资改成计件工资。
这样的话,每逢休息日,战士们也可以去厂里打个工。
工人的保障都得有,节假日福利什么该有都得有。
这些罗泽民都没有意见,他一直在外企工作,外企的福利一向不差,只是大约文化不同,有时候会缺点人文关怀。
等到许问吃饱喝足,就宣布散会。
罗泽民:“……”
“你这样合适吗?别欺负我不懂国情。人家本地官员对待合作的大老板绝对不是你这个态度。”
许问抱着孩子起身,低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大老板?”
罗泽民:“……”
他不是,他是个体户。
许问再问:“我是官员?”
罗泽民:“……”
所以许问走了,罗泽民负责结账,还得充当苦力把她送到许家落脚的小院里。
许问给小夏初换好尿布,又睡了一觉。
哺乳期的许问没有日夜之分,困了睡,醒了算。
晚上抵达岛上时,路远征带着冬生在岸边,等着她们母女。
他今天去中心岛开会,没法陪许问。
许问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确切地说不是两个人回来的。
她还带回了元宝,许切跟朱美珍。
许切跟元宝都放了暑假,朱美珍不放心许问,就带着他们一起上岛来照顾许问。
真的是照顾许问。
八零年的少年和零零后的少年真不太一样。
许问记忆中的小孩,哪怕像许切这么大的,都还是千娇万宠,恨不得吃饭都还喂。
现在,别说许切,哪怕是冬生都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包括洗自己的衣服。
元宝会做饭,许切已经能帮助许问带娃了。
这样一来,许问确实有更多的时间忙活自己的事。
小夏初出生以后,这还是许问第一次单独带她出门,累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回家就摊在床上。
路远征给女儿换好尿布,收拾干净,洗完手,再来伺候媳妇儿。
给她按摩腰背腿。
“罗泽民答应了。”
路远征“嗯”了一声。
许问等了会儿没等到下文,翻过身,看着路远征:“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你想做的事什么时候没做成过?罗泽民不是你对手。别看他是个精明的商人,跟你斗,属于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的!”
许问:“……”
“总感觉……这话不像夸我!”
路远征失笑,“听出来了?我媳妇儿真是聪明。”
许问抬脚踹他,“我是在帮你,你竟然还取笑我?路远征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路远征一把抓住她的脚,握在手里,目光在她纤纤玉足上落了落,眸光渐深。
“哪敢!为夫感激不尽。为了表示感谢,我愿做牛马为妇人服务。”说着欺身压上许问。
许问:“……”
“现在可以了,对不对?”
许问气他明明占了便宜还卖乖,很想说不可以。
但是两个人算起来,已经很久没做了,毕竟路远征那会儿集训早早就离开岛了。
怀孕期间一共也没做过几次,而且总是小心翼翼不怎么尽兴。
被路远征这么一撩拨,别说他,她都有点想了。
话到嘴边咽了回去,轻轻点了点头。
许问有点紧张。
她怕自己会松到两个人都没感觉。
许问拥有现代人的灵魂,于□□上,比现在的人开放不少。
她早在月子里就偷偷找魔镜查过。
也自己偷偷做过相关的康复训练。
魔镜上说,生完孩子第一次有可能会很疼。
疼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雌激素过低,也许是因为炎症或者伤口未愈合。
后者许问不担心,她很注意卫生,也没侧切。
主要雌激素这个事,她不太确定。
许问闭着眼等了许问,不见路远征动作,睁开眼。
见路远征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许问撇撇嘴,“你这什么表情?是不是嫌弃我生过孩子?”
“不是,我就是有点下不了嘴。”
许问急了:“还说不是嫌弃我?你都说下不了嘴了这不是嫌弃是什么?”
“真没有。”路远征一手撑在床面上,一手按住许问的肩膀,制止她起身,“主要你这表情……不想要跟我共赴云雨,倒有点像英勇就义准备上断头台。”
对着这么一张慷慨赴死的脸,要能亲下去才有鬼。
不但亲不下去,还挺打击人的。
跟他做,现在对她来说这么痛苦了?
路远征想了想提议:“你要是还没准备好的话,那就下次?”
许问听见这句话还真松了一口气,忙不失迭的点头。
路远征眼神微不可见的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