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白玉啊,虽然在晚上,只要有灯光照着还是非常显眼的。
“远哥啊,这玉佩真好看,要不你明日干脆带着呗。”
“还是不带吧,也不知道是谁掉的万一被人认出来咋整?”
“这一看就是假的,又不是真的,不值钱的,你想想,咱们这附近的人,谁能买得起玉佩?
假东西随便戴,谁买不起似的,上头又没写名字,就算是有人认,凭啥他说是他的就是他的了?
不像我那狐裘,上头绣了名字,林槐花和林琴就是嘴上说出花儿来都夺不去。”
“成,那我明天就带着,也喜庆喜庆。”
两人身影远了,徐福才从草垛子后头出来。
假的……哼,不识货的玩意儿,那明明是真的玉佩。
不过,再贵重,你们也就能戴一天,短命相!
“村长您来了,快里面坐。”王通宝在帮着江鸿远忙活,瞧见了徐福,忙过来迎。
徐福虚伪地笑道:“我来瞧瞧有啥能帮忙的。”
王通宝笑道:“您来是客,咋地也轮不到您动手,您里面坐吧……”
“我就不来跟你们添乱了,一会儿再来。”他往院子里张望了一眼,也没瞧见啥,便又晃悠回去了。
江家的骡车一早就出去接人了,江鸿远跟孙科说好了,让他等着,他派人来接。
这是礼数,说明主注重你,所以孙科便没有推辞。
席桌江鸿远分了内外院儿,外院儿摆得多,用来接待村里的村民,内院儿只摆了三桌,用来接待黄仲山、孙科以及褚老先生等人。
村里宴客不像大户人家那么讲究,男女桌分开不说还得用屏风啥的隔开,村里宴客只分男女主桌,但都摆在一起,毕竟村里的女人要干活儿,不可能像大户人家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男都难得见一回。
江家准备了不少瓜子糕点什么的,一大早村里的娃娃们就在江家可劲儿吃了,很多村民也赶早来了,在宅子里溜达着嗑瓜子儿。
但江家只开放了外院儿,也就是第一进,二进和两边侧院的门儿是关着的,两边儿侧院儿上了锁,二进的门有人想推门进去,但门口守着江宝,他不让,村民们也不好硬闯。
朱寡妇呸了一声:“老江家有钱了就瞧不上咱们这些个穷乡亲了。”
让江宝呛了一句:“不乐意就走,别留在老江家吃东西,没得吃了人家东西还说人家不是的。”
朱寡妇气死了,这么多邻里瞧着呢,她被怼得下不来台,遂恼羞成怒,跟江宝掐起来了:“你个奴才秧子敢这么跟老娘说话。”
江宝没给她好脸子:“奴才秧子也是江家的奴才,跟你有啥关系,咋的,要跟我去大爷面前理论啊?
那成啊,看咱们大爷是教训我还是赶走你!”
朱寡妇想起江鸿远那张刀疤脸心里就犯怵,那牲口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薅着了就能往里嘴里塞粪的主……她心里害怕,嘴上逞强:“你……老娘不跟你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