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用赵二婶儿,就务必要弄清楚赵二婶儿的心里有没有疙瘩。
若是有疙瘩……往后搞不好转化成仇恨会坏事儿。
所以,该说清楚的必须当面儿说清楚。
“毕竟……那些珠花的材料都是从我这儿拿的,我虽然可以保证我给的珠子没问题,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没有证据,不管是赵红花也好,还是我也好,都拿不出东西来证明。”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那个孽障的心黑了,根儿坏透了……晚秋啊,我真是对不住你,你,还有鸿远……也是我托大,照理该喊你一声儿大太太,喊鸿远一声儿江大爷。
我只盼着你们别怪我……
那里还敢怪你们,除非我是没有心,或者是心黑透了。
咱们家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还不是仰仗着你了……”
说着,赵二婶儿这个要强的就掉了眼泪,是真遇到难事儿了。
就算是赵红花被赶出了村子,那也是她的闺女,这点赖不掉。
林晚秋叹了口气,她去拉赵二婶儿的手,三十几岁的妇人,这手跟老树皮似的,全是茧子。
“二婶儿,我早就说过了,你是你,赵红花是赵红花。
这样吧,赵红花拿走的珠子你一共给我五十两银子就成了。
也不着急,先记账,等你们家的果园子弄起来再说。
到时候这五十两银子从果子里扣,你说呢?”
林晚秋可以不要珠子的钱,但若是不要,赵二婶儿就会一直内疚下去,所以干脆提出来用果子换。
“晚秋啊……”赵二婶儿哽咽了,她拍了拍林晚秋的手道:“啥也不说了,婶子是上辈子烧了高香这辈子才能遇到你……
成,就按你说的办,那啥,我也不耽误你了,我先回了。”
送走了赵二婶儿,芙蓉婶儿就来跟林晚秋把门口发生的事儿都学了一遍。
林晚秋笑道:“看来贵香想透彻了。”想透彻,看明白了就好。多数时候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即便她当初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时间一长,她的样子一惨,就会有人站出来说:她都知道错了,再说那些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你看她现在已经这么惨了,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帮帮她吧……
她不想以后王贵香来为赵红花说情,若真的有那个时候,她跟王贵香的情分也算是没了。
林晚秋在这个世界上的朋友不多,王贵香算一个,杜修竹算一个……
她挺珍惜这两份友情的。
赵红花一直没醒,赵钱来也不敢像赵二婶儿说的那样,将她扔城门口就算了。
到底还是将她送进了城,还找了个摆摊儿的游方郎中给她把了把脉。
也是怕她死了自己个儿说不清楚,赵钱来是真没将这个闺女放心里过。
“有两个多月了,可不能再受刺激了,这样,我给你开一副安胎药,去药房抓了吃两贴……”
两个多月的身孕……那就是正月里她跟周二能搞到一起的那回……
赵钱来这个心情啊……
晦气!
他给了方子钱,就问郎中:“您能不能帮我把她先弄醒啊?”
郎中笑了:“掐掐人中就成了。”
“多谢多谢!”
赵钱来忙让车夫将车拉到偏僻的角落里藏了起来,上手就去掐赵红花的人中。
赵红花醒了,睁眼就瞧见她爹,她眼泪汪汪地喊了一声:“爹……
爹……我错了。
我想回家……
我不想跟周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