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事儿要请您帮忙!”林晚秋道。
“喔……什么事儿?”姚老先生来了兴趣,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不能白拿林晚秋的东西,也得有些回报才是。
“第一件,我是真看上您做这插屏了,回头我再画两幅画,您能帮我做两个插屏么?得落款的那种,我可是要传给后人的。”
“哈哈……成,我再给你写两幅字,画两幅山水。”姚老先生大笑道。
“那就谢谢您了!”林晚秋忙道谢,“还有一件顶顶要紧的事儿,这事儿要看您是否方便,若是不成也没关系,左右不能让您为难。”
“喔,什么事儿?”
“我在潮县县郊买了两块儿地,准备建一座画院,建一座孤儿院。
孤儿院里教孩子们识字的先生好找,但是画院教习书画的先生不好找。
若是您认识的人里有愿意执教的,您能不能写信帮我引见引见,我去跟他们谈条件,请他们出山……您说成么?”
“这是好事儿啊!”姚老先生赞赏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说给你找够人手,画院给你找三个书画先生,孤儿院再给你找两个老家伙坐镇教书还是成的!”
“真的吗?太谢谢您了!”林晚秋高兴地道。
也是他出不去,否则他也愿意去孤儿院当先生去,这是积德的好事儿啊!
想起自己的儿子,姚老先生心中就是一阵叹息,若给儿子治病倾尽了家财,他都想拿些钱捐给孤儿院,当为儿子积福。
既然自己不能直接帮忙,就好好地帮林晚秋找几个先生吧。
这点他还是能做到的。
一行人去了姚家,姚颢阳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看书,他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脸色苍白,高挑的身材十分消瘦,衣服穿在他身上跟挂在衣架子上一般。
跟当初病弱的鸿博有得一拼。
瞧着自家老爹带着鸿宁和一名年轻妇人进来,姚颢阳就猜到了林晚秋的身份。
他有些许愣神,鸿宁的嫂子好美啊……
只一眼他就想把她画下来。
“这是我儿子姚颢阳,颢阳,这是鸿宁的嫂子……”
“我叫林晚秋。”林晚秋大方地道,这少年虽然刚才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但很快就挪开了。
关键是,他的目光很干净清透。
“请屋里坐吧。”父亲有客,姚颢阳就准备回避了,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旁的婆子想搀扶他却被他给制止了。
“你也一起来书房。”姚老先生道,见姚颢阳不解,姚老先生又道“那两幅油画是晚秋画的!”称呼变了,可见姚老先生是真心将林晚秋当成忘年交了。
闻言,姚颢阳的眼中就迸发出炙热的光:“真的么?太好了!”
说完,他认认真真地整理了一番仪容,然后拱手跟林晚秋行行礼:“在下姚颢阳见过林先生,还请林先生能赐教一二。”
这咋这么郑重呢?
林晚秋有些不习惯,她忙笑道:“赐教不敢当,咱们相互切磋,我那个……我的水墨画是短板,要跟二位请教的地方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