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有人的手红肿了,不过却不是一干学画的学生,而是林晚秋。
她不止是手红肿发痒,就连嘴唇都肿了。
“太太,您这是中毒了。”白芍抿了抿唇就道。“是毒医谷的毒。”
林晚秋把目光从江鸿远的画像上挪开,暗骂自己不矜持,把画像取下来就成了,干啥还忍不住亲一口?
她又想起江鸿远让王富贵带回来的那个盒子,脸就更烧了。
江鸿博不过是去个净房的功夫就有人来跟他说:“鸿博,你哥的画像被你嫂子给取走了。”鸿博有的是手段笼络人,在画院自然也收了几个小弟替他办事儿跑腿。
他听道这人一说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他疯了般朝林晚秋在画院的休息室跑去。
“我嫂子呢?”
“太太在屋里,奴婢正要去找二爷呢,太太她中毒了……”
林晚秋听到门外的声音正要说拦着鸿博别进来,结果鸿博这小子就一头从外面扎了进来。
她连忙用手捂着嘴。
“嫂子别捂……”鸿博说晚了。
林晚秋只是下意识地捂嘴,并没有想用这个动作掩饰什么,不过被鸿博那么一吼……她脑子便是灵光一闪,她的嘴不是亲画像亲肿的,而是被手上的毒素给沾染了的……
好悬。
此刻林晚秋并没有想着要如何去责怪江鸿博,只万分庆幸老脸终于保住了。
“解药……”
林晚秋一手捂嘴,另一只肿胀成猪蹄的手摊开伸向江鸿博。
江鸿博无比愧疚:“嫂子对不起,我身上没带解药……咱们回家吧,家里有药,我马上给你配解药。”
他是打算让碰了画像的人吃吃苦头的,所以身上根本就没带着解药,甚至在配置这款毒药的时候就没想着要配解药。
不曾想……
竟然害嫂子吃了苦头。
江鸿博的头快埋进胸口了。
“白芨,给我取幂篱来,鸿博,你先回去,我随后到家。”林晚秋一边儿忍不住挠手,一边儿道。
江鸿博咬了咬唇,心虚地打量了下林晚秋,弱弱地道:“嫂子……不能挠痒。”
林晚秋第一次有了想揍中二少年的冲动。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奈地道:“你赶紧先回家弄解药去吧。”
“好。”鸿博闻言便快步走出了房间,白芨拿来林晚秋的幂篱给她戴上,林晚秋不放心,又带了个口罩,这才匆匆出门回家。
痒啊……这种痒像是冬天不小心生了冻疮,然后遇暖之后的那种感受……恨不得把爪子给剁下来。
这个时候林晚秋才意识到,这孩子压根儿就没有弄解药的打算,他这是想折磨死动他大哥画像的人啊。
不成不成,得好好跟他做做思想工作,在物质生活提升上去的同时,也该多关心关心两个孩子的精神世界。
多好的孩子啊,可不能养歪了。
(鸿博:已经歪了……)
回家之后,白芍见林晚秋痒痒地实在是难受,就先给她用冰敷缓解痛苦,冰敷是不怎么痒痒了,可是冻得人牙齿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