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帝,他的吃食可不敢凉,每碟子菜下面都垫着一个金属盒子,盒子里暗藏玄机,跟手炉差不多,里头埋着烧红的碳。
江鸿远板着脸,语气平淡:“回皇上的话,脸上的疤是臣小时候进山打猎被豹子挠的。”
他的话音一落,周遭众人的心皆是一紧。
江鸿远说得风轻云淡,但当时的艰险在场的人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象得到。
其实不是豹子挠的,但江鸿远不可能对这些人说真话。
“骁勇伯勇武非常,能生擒白渠和白律武功定然也了得,不知骁勇伯和忠勇侯比……谁的武功更胜一筹?”片刻,雍王放下酒杯兴致勃勃地问道。
皇帝也看向两人,乔庆朝皇帝拱手:“陛下,微臣的武功不敢跟骁勇伯比。”
江鸿远道:“我……臣也就是力气大,加之长年在山中讨生活……行动比较敏捷罢了。”
“喔……不知骁勇伯能不能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力气?”雍王周景继续道。
“改天吧。”太子看了雍王一眼,又看了江鸿远一眼就道,“今日场合不合适。”
江鸿远却道:“倒是不必改天,若是皇上想看微臣就献丑了。”
永安帝来了兴趣:“喔……那朕就见识见识。”反正重头戏还没上来,他心情好,娱乐娱乐也行。
江鸿远站了起来,说了句献丑了。
然后抬脚使劲儿一蹬,他脚下的青石砖地面就碎了……
城门楼子上的青石砖老厚老厚的了,可是却被江鸿远一脚就给蹬碎了。
周遭一瞬间就寂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就是呼吸,大家都有意识地屏住了。
“哈哈哈哈……朕封卿为骁勇伯果然是没有封错,大周有你这样的勇士何愁那些个鞑子蛮夷不屈服?”
永安帝率先打破沉默,手下有得用之才,他自然是高兴的。
“儿臣恭喜父皇获一员猛将!”太子率先站起来向永安帝举杯。
“儿臣(臣妾)恭喜父皇(皇上)获猛将一员!”其他的王爷皇子嫔妃们也站起来举杯。
落座之后,还有不少人时不时地瞥一眼被江鸿远踏碎的地面。
匹夫之勇而已。
成王心说。
雍王看江鸿远的眼神变得复杂了一些,而太子最为平淡,储君的范儿拿捏得妥妥当当的。
“江爱卿在从军之前都是在山里打猎的么?”皇帝又问,其实江鸿远的身世他都知晓,只是看见江鸿远他就没忍住问了一嘴。
“嗯,靠打猎糊口。”江鸿远点头。
“怎么就想着从军了,以你的武力……打猎会轻松一些。”皇帝又道。
“想给婆娘挣个诰命,省得她娘家人欺负她。”江鸿远这话听在皇帝等人的耳中是十分耿直啊,可能从未有人如江鸿远一般在他面前简单直接的说话,永安帝闻言竟愣了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