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杜修竹忽然喊了秦月铮的名字。
秦月铮抬眼看他,等了一会儿,便听见杜修竹道:“我娘……找到了。”
秦月铮闻言大喜:“那太好了,我们立刻去把伯母救出来,这样你就不用再受洪钧的控制了!”
杜修竹嘲讽地笑了笑:“淑妃……就是我娘!”
秦月铮愣住了。
什么?
淑妃……洪钧的主子?
如果淑妃就是十一哥的娘,那十一哥算什么啊?
“千真万确。”
杜修竹的凤眸中星星点点的全是苦涩。
秦月铮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难怪主子要让他来盯着十一哥。
这事儿放谁身上这坎儿都难过。
怪不得十一哥这么拼命地办差……若换成是他,怕是想死的心都有。
“所以……我爹应该是知道的吧,他这么多年对我不管不问,任由家中人欺凌与我,甚至将我扔到潮县去……” “十一哥,他们都不重要!”
秦月铮心疼死了。
“嗯。”
杜修竹冷了眼眸。
“十一哥,你吃完饭好好去睡一觉吧,主子让我盯着你……你别让她担心好么?”
杜修竹点头,一股不明的情绪在心头蔓延。
他之所以告诉秦月铮,是要秦月铮明白,他现在不受制于洪钧了。
也是怕万一往后遇到什么事儿,秦月铮会因为他的缘故犹豫,让洪钧等人有机可乘。
几天后,张建业被截杀的消息传来。
“大人,飞鱼卫半途被袭,易统领受伤,张建业被杀,抓住几个刺客,是死士。”
事实上,从张建业离开幽州那天起,刺杀就开始了,拖了这么多天才得手……显然是洪钧那头想要将事情闹大。
因为他们要栽赃给田家。
“可有活口留下?”
杜修竹问。
“有两个活口留下,易统领的人阻止了他们自杀。”
“我知道了。”
杜修竹头也没抬,继续写公文。
“死士怎么会给人留活口的机会?”
等书房没了外人,秦月铮就嘀咕道。
杜修竹:“张建业是我舅舅,洪钧要将这件事儿栽赃到田家身上……” 秦月铮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十一哥,好机会啊,乘机搞死这个老犊子!”
杜修竹摇头:“死了一个洪钧,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洪钧跳出来。”
他心有不甘,他想当面问问淑妃,他还想让淑妃后悔莫及…… 洪钧这条狗不过是附带的而已。
“对于淑妃和成王来做,死一个张建业,再死一个洪钧无非伤点儿元气罢了,给他们时间,他们总会缓过来的。”
秦月铮反应过来了。
“就像这次他们栽赃也只能往田家身上栽一个道理,时间太过仓促,往太子身上栽赃太勉强了。
可田家对太子,对贵妃的重要程度可比张建业和洪钧与之淑妃重要多了, 一个阉人一个内阁首辅,完全没有可比性。”
“那不是便宜他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