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搂住江鸿远的脖子,她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远哥,我没有自责。”
该做的她都做了,该补偿的,补救的她都做到了极致。
她不是圣母,如果身边的人谁因为她受伤了她都要陷入自责中无法自拔……那她也就不必活了。
江鸿远的说法很自私,可却是事实。
道理她都懂,就好比她跟杜修竹走得近,若是有一天有人杀杜修竹的时候顺带伤了她,她也不会责怪杜修竹。
或者说有人为了让杜修竹难受而来伤害她她也不会怪杜修竹,该怪的,该记恨的,甚至该报复的都应该是真正伤害你的凶手。
选择了跟谁做朋友,选择了跟谁把利益捆绑在一起,就得承担各种各样的风险。
“我只是唏嘘。”
林晚秋道。
“成王跟洪均和淑妃三人真是不容小觑,张建业的事情爆出来之后,短短的时间之内他们竟然能布这么大哥局,转这么大个弯子,只为坑太子一把,只为将祸水东引。”
“是啊,毕竟能将亲生儿子利用到那种地步的女人……不管是心性还是手段,那个什么田贵妃都无法跟她一比!”
江鸿远道。
林晚秋不做评判,皇权争夺伴随的都是阴谋和血腥。
皇家无父子。
在至高权利的诱惑下……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做不出来?
杜修竹……只是这种斗争下的一个牺牲品。
许许多多的的牺牲品之一。
林晚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道:“过些日子我想设宴请一请黄大哥他们,那会儿外头风声鹤唳的时候,黄大哥偷偷来画院街买了房子,还撺掇了几个人来买房子,这个人情我得记。”
江鸿远:“成,你看着办就行,杜修竹的火锅酒楼不是要开张了么?
要不然就在火锅酒楼请?”
杜修竹开的火锅酒楼叫江湖火锅。
开张了,宣传做得好,生意不错,有很多专门从临县甚至是府城赶到画院街来吃火锅的人。
这样一来,搞得潮县的客栈生意都好了不少。
也因着如此,画院街已经有客栈在装修了,想来不久后画院街第一间客栈就能开始营业。
行商的人嗅觉敏锐,不会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
不过很多人都可惜,可惜画院街不让开赌场和青楼,否则应该是十分赚钱的。
因着林晚秋砸兴隆赌坊的余威尚在,加上购房契约中写得很清楚,若是房产用于开青楼娼馆或者是赌坊等生意,要赔偿五万两银子的违约金,并且画院街有权砸铺子。
这么苛刻的条件,房东自己不敢开不做,在租赁的时候也会把这一条件翻倍加在商家身上。
“就请前面几个买房子的人家?”
江鸿远问。
林晚秋点头:“这事儿我让孙鹏举去办,请先头几个买房子的,再加上广厦商行的这几家。”
“也行,交给孙鹏举,你也能少操点儿心。”
江鸿远十分赞成林晚秋将事儿弄给手下人做。
“那咱们啥时候回村?”
“明天先回村一趟,我去瞧瞧酒窖,等请客的时候再回来。”
不管伯府有多华美,她最喜欢的还是靠山村下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