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外面下雪了。”
林晚秋刚起床不久,艾叶就撩开帘子进屋,一边儿收拾着屋子,一边儿跟林晚秋道。
“下雪了?
大吗?”
林晚秋走到床边儿,推开窗户往外看。
“哟,这么大的雪!”
雪如鹅毛般片片飞舞,不时有一两片飘到林晚秋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转瞬即失,烧了地龙的屋里十分暖和,所以林晚秋穿得单薄却不觉得冷,她抬手间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儿玉雪般的皓腕来。
“怎么开窗了?
仔细着凉!”
江鸿远在廊下练武,瞧见林晚秋推开窗户就走了过来,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
还好,手心挺热乎的,还没被凉着。
“小手真软和,没骨头似的。”
江鸿远蹭了蹭林晚秋的手就松开了,催促她赶紧去穿衣裳。
“你穿的是单衣!”
林晚秋戳了戳他肩膀上的铁坨子肉,十分不满地道。
大雪的天里,或许是刚练过武的缘故,这个人不但汗湿了衣裳,浑身还冒着热气儿。
“赶紧进屋洗洗,出了一身的汗寒风一吹更不好。”
林晚秋催促他,本要抬手关窗,不过汉子却翻窗进屋。”
“你堂堂骁勇伯竟然爬窗!”
林晚秋秀眉微皱,十分嫌弃。
江鸿远搂着媳妇亲香了一口:“这是老子的地界儿,别说爬窗,就是爬床也是天经地义,还是说夫人不喜欢老子爬你的窗,只喜欢老子爬你的床?”
“滚一边儿去,臭死了,赶紧去洗洗。”
林晚秋完败,这个汉子是打不过也说不过,没招,只能不接他的话茬。
江鸿远捏了捏林晚秋的脸蛋儿,嘿嘿笑了笑就转身去了净房,跟媳妇在一起他笑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这种日子真好,好到他希望时光永远停顿下来。
江鸿远洗完澡出来早膳已经摆好了,夫妻两个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还挺喜欢一边儿吃饭一边儿说事情的。
“这两天总是有人上门,你累不累?
若是累了说两句话打发了她们就成,或是直接不见。”
“后宅交际的事情你甭管,我心里有数,倒是你出去少喝些酒。”
林晚秋给江鸿远夹了个包子放进他面前的碟子里,“她们约我无非就是看戏听曲儿再说些各家的八卦,倒是有几分意思。”
江鸿远走上这条路,他们夫妻就不能太独,有些场合不能避免。
既然不能避免,就改个心态和眼光去看问题,世界就会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