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江家的,吃了江家的,转头甩开就跑…… 哼,没那么容易! 赵水生没有多想,加之王家的事儿因着牵扯到太子,所以即便王富贵父子只是平头百姓,可在京城的名声可是响亮地很,有些事儿他想瞒着也瞒不住。
于是便详详细细地跟江鸿博说了下王家父子的事儿,从他们如何抵达京城,又如何被抓并蹲了几天牢狱,后来有事如何求生存,如何被坑…… 鸿博叹息道:“潮县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啥千里迢迢地跑到京城来受罪,这事儿让王家大哥知道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心疼呢。
他们住在什么地方水生哥你告诉我一声儿,我帮王家大哥带了家书上京要亲手交给他们。”
赵水生闻言道:“回头我带你去。”
鸿博笑着摇头:“不用,给我地址就行了,我正好第一次来京城要好好逛一逛,那天逛到附近了再去。”
赵水生想想也是,遂没再劝。
他在外头混了这么多年,并不是一个没有城府和心计的人,只是他的城府和心计没有对江家人用。
况且,他是将鸿博和鸿宁当成自己家的弟弟看待,在他心里,不管是鸿博还是鸿宁都是十分单纯的孩子,那里会去揣测他们说的话,做的事儿有什么用意,或是有什么坏心眼儿。
对于赵水生来说,不管江家人做了什么,错的都是别人。
进了城不久,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街道上的惊呼声不断,江鸿远挑开马车帘子探出身子问车夫:“怎么回事儿?”
车夫焦急道:“伯爷妇夫人赶紧下车,前头有疯马正冲过来!”
街上太乱了,到处都是惊叫着逃命的人,马车根本就没办法避开。
江鸿远转头来跟林晚秋道:“别下车,好好在车里呆着。”
又嘱咐左右:“保护好夫人!”
说完,他从马车上跃下,直接冲着疯马就去了。
“你小心点儿啊!”
林晚秋在他身后喊。
“让开!”
“都让开啊!”
“救命……” 骑着疯马的是一个俊秀的少年,他死死地攥着缰绳,可根本就控制不住马,反倒是快被疯马给颠下去了。
江鸿远见状足尖一点就冲了上去,少年见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让开啊……会死人的!”
江鸿远没有理会他,飞身上前抬手就狠狠地拍在马脖子上,马儿嘶鸣一声便因着急刹车的惯性往前摔去。
与此同时少年被抛了起来,尖叫着着落下,恐惧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了,他掉落的点正好就是疯马向前摔的点……真掉下去的话,他摔不死也得被疯马给压死。
可就在这时,只见不管不顾冲出来的刀疤汉抬脚一勾,将街边散落的一个背篓勾起,再一踢,背篓飞高,接住了他。
当他的屁股落进背篓里之后,这汉子又是抬脚凌空一踢,背篓旋转着落下,竟远远儿地避开了疯马。
他…… 他得救了?
少年呆呆地盯着江鸿远看,把他的样貌和身形都刻进了心里。
“十三,父皇新赐爵的骁勇伯你瞧见过没有?
我听皇兄们说他脸上有道刀疤,十分狰狞可怕。”
“还好他已经娶妻了,要不然父皇若是起了赐婚的念头那可就遭了,也不知道我们谁会倒霉。”
“听说他十分暴力,能徒手将人撕成两半。”
“若不然,他又如何能活捉北狄王父子,只是这人太丑,听说长得跟大黑熊似的。”
骁勇伯……难道是骁勇伯?
武艺高强,脸上又有道疤…… 可是他长得不像大黑熊啊…… 少年痴痴地盯着江鸿远,江鸿远被这道目光盯得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