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宫里两大主子出宫去同一个地方,即便是微服,也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太子就算是幽禁,也有消息来源,但太子如今像是在等待宣判的囚犯,战战兢兢的,就算是听到了消息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如今他就算是还有些底牌,也是不敢轻易动的。
接下来就是雍王和成王。
成王就不用说了,他十分满意事情如今的发展。
雍王坐不住了,太子这头眼瞧着就要被废掉了,他的机会也来了,如今再出点儿幺蛾子他那儿能受得了?
于是雍王派人去查,但查来的消息令他心惊。
那座别院是他父皇还是皇子的时候置办的产业,如今好端端的住进一对兄弟,父皇不但派了太医去守着,还从翰林院抽调了两名官员去教导课业。
而且,整个别院被父皇的人保护得密不透风。
雍王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事儿不对。
想来想去,他找上了成王,康王还有安王。
把几个兄弟约到仙阙楼。
酒过三巡,雍王就说起了别院的事儿。
“……你们说,别院里的两兄弟到底是谁?”
不但劳动了皇帝和皇后走一遭,就是太后也走了一遭。
安王没啥心眼儿,他也不去想这些个弯弯绕绕,好容易沐休就被雍王拉扯来了,他正埋头吃呢。
不吃够本儿便白瞎了他的假期。
“父皇别院中的事情,还是别探查的好,父皇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公布天下,父皇不想说咱们若是私下探查便是一桩罪。
可大可小的罪!”
杜修竹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后将帕子扔到一旁淡淡地道。
成王冷笑了一声:“康王可不愧为父皇最为看重的皇子,为父皇办了几个大案子,对父皇的心思出揣摩得真是精准。”
杜修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不敢,周厚不敢揣摩上意,成王殿下可不该以己度人。”
打机锋,杜修竹永不认输。
要知道揣摩上意是皇帝的大忌。
杜修竹不傻,怎么会掉进成王挖的坑儿里,不但没有掉坑儿,还反手就给他挖了一个坑儿。
见两人斗上了嘴,雍王就高兴了。
之前被杜修竹堵了的阴霾也是一笑而散。
“多谢大哥的款待,厚身上还有差事,就先告辞了。”
“我也告辞了,京卫营如今事儿多,大哥,谢谢你的款待啊,今天的菜都很好吃!”
见杜修竹要走,安王也跟着起身了。
雍王眼神阴郁地看了眼两人,心中冷哼:不识抬举! 等两人走后,成王笑眯眯地给雍王倒酒:“大哥可不要跟他们两个一般见识。
周厚这个人,野心不小。
大哥可要小心。”
雍王斜睨了一眼成王:“我小心他?
他一个野……” “大哥慎言,不管母亲的出身如何,他都是父皇的儿子,只要是父皇的儿子,都有机会争一争的,更别说他如今是皇后的养子,也勉强算是占着一个嫡字。
太子之位,立嫡立长,原先田氏在朝野一手遮天就不说了。
如今田氏垮了,太子早晚会被废,到时候父皇到底是立嫡还是立长……” 成王一番话,成功地把雍王的脸给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