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灯光撬开了何善的眼帘,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身边还有其他人。
许礼斯被何善惊动了,急忙起身握住何善的手不肯松开。
“何善,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何善抬眼看着许礼斯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陌生,也许是那个梦吧!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感觉就像睡了一觉似的。”
何善浑身懒洋洋的,真觉得自己就像睡了一觉,而且感觉很轻松。
何善想坐起身,许礼斯伸手去扶他,起身的何善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纱布包裹了起来,挺大一块面积的。
难不成自己晕倒的时候磕着碰着了?
何善抬手碰了碰纱布,疑惑的问许礼斯这是什么。
“挺大一块淤青,之前是不是碰到哪里了,怎么也不见你喊疼。”
见何善精神很好,许礼斯悬着的心脏终于落地了
但心里还是很担心何善无缘无故的晕倒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让医院前前后后做了三次全身检查都没问题才放下心来。
许礼斯在何善旁边不再说话,紧紧抿着唇,眉间苦大仇深,严肃的样子十分像两人刚相识那会。
何善手臂上有那么一块淤青都没告诉自己,不会痛的吗?还是说自己在他心里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何善也很惊讶自己手臂上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块淤青时突然想起什么。那天从酒店回来的路上自己就感觉道手腕内侧刺痛异常,后来那块青紫慢慢变黑,形成一块黑斑,期间自己也出现过无力,或者手腕不受控制的情况。
直觉告诉何善事情没这么简单,但这一切都不能告诉许礼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自己也只是一个过客。
何善想出院,许礼斯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何善身后,依旧是那副冷肃的样子。
司机来接两人,虽然都坐在后座,但却都没说话,何善看了看许礼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一瞬间何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回到公寓时已经时傍晚了,今天有保姆在,两人的吃食都由保姆动手。
饭桌上,许礼斯早早就放下了筷子,上楼了。
虽然何善隐隐猜到了许礼斯为什么生气,但何善不知道这么去告诉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伤的来历。
许礼斯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书房。
如果何善并没有多么喜欢自己这么办?也许他只是出于责任感,自己要放手吗?
不,绝对不,自己凭本事钓来的凭什么放手,这至少说明自己对他还是有吸引力的不是吗?至少他因为责任感还在自己身边不是吗?
一切都还有机会。。
书房的门被敲响,许礼斯收起手中的相册,幽幽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门扉刺入门外人的胸腔。
“你怎么来了?”
面对许礼斯的疑问何善目光低垂,缓缓开口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何善,你知道吗?你示弱时候的模样仿佛放干了许礼斯的血液,哪怕这是你挥刀向他,他都甘愿在你刀下倾倒。
“没关系,我不在意。”
许礼斯笑的随和,何善很少见他这么笑,竟一时被迷了眼。
何善回卧室,许礼斯找借口说有事情要处理要在书房待一会。
只是何善走后,关上的门后掩埋着一个绯红的灵魂正在对着空气诉说自己无处排遣的爱恋。
在医院走一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何善总感觉自己一身消毒水味。
温热的水流滚落在那具略显苍白色躯体上,何善缓缓揭开纱布。
一块可怖的黑紫从手腕内侧悄悄蔓延,指腹轻轻划过,布满黑紫的肌肤十分松软,与正常紧致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就算系统不在了,何善也大概猜到自己应该触碰了不该触碰的规则,所以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排斥自己了。
而这一切或许就处在许礼斯身上,也许在这个世界里许礼斯的身份是与自己这种背景板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的存在。
要是可以读到剧情就好了……
从一开始就是,何善只是灵魂体,占用了他人的身体才得以行走世间,所以,这具身体正在回到它原本的模样——死人。
等到自己离开后,这个世界有关自己的一切都会被清楚,大家只记得那个年幼早夭的何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