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董不想别人钓鱼,那为什么递杆啊!都是成年人了,不必说这些扫兴的话!”
江重的话说给鬼听去吧!如果他真不想江润俞针对许氏他有千百种方法阻止,有怎么回有现在的情况,但江重打电话来替江润俞谢罪,属实小家子气了,也只让许礼斯觉得江重懦弱无能。
江重讪笑着说了两句就挂了,许礼斯也不去理会。
只是江重挂断电话将手机摔了出去,哪里还有老人的慈祥,只有愤怒。
许礼斯没说错,江重想赌一把,用江润俞做最大的赌注,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只要有机会江重还是想赌一把。
在江润俞面前假装劝阻的样子也没几分是真,只不过是江重的小伎俩而已。
反观被江重带回的江润俞,虽然被关在医院里,但网络多发达,他想知道的一切消息都可以送到耳边,只是有些无聊罢了。
发病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江润俞会摔很多东西,甚至自残,但不发病的时候他也能有条不紊地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给许礼斯使绊子。
而白梓卿的去向江润俞也不清楚,那个女人前几天就想办法离开了,江润俞也没要去找过,毕竟在江润俞心里这个女人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江润俞坐在病床上用平板看着发来的的资料,扯了扯苍白的嘴唇。
看吧看吧!何善,白梓卿不是好人。
白梓卿从高中起就刻意打压比自己优秀的女生,甚至不惜手段高价从学校外面雇小混混去骚扰那些女生,但没想到竟然闹出过人命。
江润俞正在想着要不要把这份资料发给何善时,江重来了。
“怎么?来找我干什么?”
江润俞对着他讽刺的笑,眼中也尽是讥讽。
刚在许礼斯那里碰一鼻子灰的江重脸色自然不好,又被江润俞一副看不起的样子,江重的脸色瞬间铁青,对江润俞也是十分不耐。
“你打算怎么做?”
江重一开口,江润俞就笑了,这人还真是不要脸。
“我可记得有人不让我拿他的心血去搏,怎么?现在来做什么?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了”
被江润俞戳到痛处的江重早就顾不得什么了。
“我是你父亲,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你那个妈就是这么教你的,教养呢?”
江重的话说完,红着脸喘着气,瞪着江润俞,摆足了长辈的仪态,只可惜……
江润俞熄灭了平板的屏幕,将手里的东西朝着江重砸了过去。
江润俞这几天情绪稳定,所以医院没有控制他的行动。
平板擦着江重的脑门过去了,只是稍稍擦到,江重也是被江润俞吓了一大跳,想叫人却被下了病床的江润俞掐住了脖子。
“我那个妈……”
“你可真是好意思啊!我怎么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要不要试试把你关在壁橱里两天不给吃不给喝是怎么过来的,都是因为你,你要是不招惹她,就不会有我,我也不会被折磨成这样。”
“我没教养?总比你这个乱播种的畜生强的多……”
江润俞的状态明显不对,神态愈发癫狂,监护室的医生也通过监控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叫人过来。
江润俞被拉开用束缚带绑在了病床上,差点被掐昏厥的江重也被人扶着走了出去。
江润俞怨恨的看着离开的江重,比起被束缚的手脚,江润俞更讨厌命运的安排。
一场不愉快的见面就此谢幕。
何善在公司见到许礼斯的时候他正在处理事情,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甚至有些吓人,那是何善很少见到的模样,竟还觉得有些新奇。
但何善没出现时,许礼斯的下属经常见到这幅样子的许礼斯,冷漠又可怕。
看见何善的时候,许礼斯还没卸下面上的冷凝,而许礼斯抬眼看见何善时两眼放光,周身仿佛飘荡着灿烂的小花花,配上他那略显冷硬的五官让人感觉十分反差。
“何善,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
和暖烘烘的许礼斯不一样,何善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许礼斯帮何善摘下围巾,脱下外套,办公室里暖气打的很足,再加上许礼斯身边的热度,坐在沙发上,何善舒服的喟叹。
许礼斯握紧了何善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脸庞,想用滚烫的体温驱赶指尖的冰凉。
“都还顺利吗?”
看着许礼斯蹲在自己身旁给自己暖手的样子不知触动了心里的哪一根弦。
许礼斯乖乖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何善。
“放心吧!这种小事还难不住我。”
许礼斯想听夸奖的话,但何善好像没理解许礼斯的小心思,只是关心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许礼斯一个人留在办公室,仍保持着为何善暖手的姿势,只是另一人已经离去。
看着空荡荡的掌心,许礼斯有些失落,但只是缓缓将掌心附在面上,轻轻的磨蹭着,嗓间微哑。
“何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