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根本没理他,转身就往附近寻去。
云公公在左广面前停下脚步。
“左大人,皇上让您跪在这儿,您就好生的跪着,切记莫要抗旨。”
云公公警告了左广一番,也快步跟上了何善的步子。
左广心中暗骂一声阉狗,见几人已经离去,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让仆从赶紧跟上自己,只要有人看到何善和自家女儿有那档子事,他何善只能娶了左秋希。
只是那些仆人都不敢动弹,皇帝刚刚的吩咐他们可不敢不听。
左广一看这些怂包满心的怒火烧的更胜了,抬起脚踹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仆从,将人踹的倒地不起,左广头也不回地偷偷跟在皇上的身后,没有别人也没事,只要自己看到也是一样的。
左广这个狼心狗肺的人根本不会去顾忌自己的女儿,对他这个已经魔怔的人来说,能为自己所用的都是棋子。
周裕、云公公、还有府上的徐管家,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这片偏僻的厢房。
一眼望去,唯独那间上了锁的房间最显眼。
周裕眼睛发红生怕打开门看到让自己发疯的场面,不太结实的锁链被暴力拆除。
门打开的那一刻,左广从云公公身后冲出来,向往房间里莽进去,已经快没有理智的周裕踹了他一脚。
左广整个身子飞了出去,哇的一声吐了一滩血,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周裕踏进房间里,没有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奇怪的味道,他抬眼一看呆楞了一瞬。
何善和左秋希都坐在地上,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左秋希的眼眶微红,但嘴角的笑容还没褪去,视线僵在了被踹出去的他爹身上,何善一脸惊愕的看着门口一脚把人踹飞的周裕,手指夹着的黑色棋子还没落下。
周裕看着衣衫完好的两人,瞬间熄了火,但脸上的怒色还没消散。
“所以,你们两个只是在下棋?”
反应过来的两人赶紧跪下给周裕行礼。左秋希十分担心自己飞出去的父亲,但心中也知道是父亲有错在先,不敢轻举妄动。
何善不太敢看生气的周裕,别问,问了就是心虚,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这么心虚。周裕给身边的云公公摆了一个手势,云公公会意,然后周裕就拉起何善走了。
云公公留下处理昏死的左广和手足无措的左秋希。
何善被周裕拽到了一个僻静处,伸手将他推抵在假山后面。
“被子里的是什么药?”
周裕将头抵在何善的胸前,闷声问道。
“大概是□□。”
何善视线有些不受控的落在周裕身上。
周裕抓着何善手臂的手渐渐收紧,他害怕何善同别人亲近。
“那你有没有碰那个女人?”
如果何善说有,周裕立马让姓左的消失。
“没有,我俩就下了几盘棋。”
周裕将埋着的头抬起来,目光落在何善的脸上才发现何善的样子不太正常。
那茶水的药力很猛,何善虽然只是抿了一口,但仍被这燥热折磨的心烦,幸好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保持理智还是可以的。
何善的体温不像平常那般温凉,而是到了已经烫手的地步,周裕的眼神中闪过隐晦的光芒,可是何善理智的样子就像一盆凉水浇在周裕脑门上。
一瞬间,周裕既庆幸又失望,庆幸的是何善能面对左秋希保持理智,失望的是何善面对自己能保持理智。
最后的最后由何善主动开口解释自己跟左秋希的事情结束。
周裕对这个叫左秋希的女人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瞬间若干种杀人抛尸的方法闪过脑海,但最后却因何善对她印象不错而作罢。
被周裕困住的何善十分别扭,他们两个在这么隐秘的地方拉拉扯扯,被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仿佛看穿了何善心中所想,周裕慢吞吞的从何善身上起来。
原本遇见这种事情,周裕是想让人将何善送回去的,却被何善拒绝了。
今天怎么说都是他朋友的大喜之日,受过周温苑这么多帮助的何善自然是不能缺席。
周裕跟在何善身后,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何善看着周温苑也打心底为他高兴,之前还担心他找不到老婆,没想到周温苑还挺厉害。
何善面上挂着真情实感的笑容,看着拜堂的两人,一高兴又多喝了几杯酒,看的旁边的周裕心惊胆战。
中了药,又加上酒精的作用,何善离开时已经昏昏欲睡了。
趁着别人不注意,让下人给周温苑打声招呼,周裕就带着何善离开了王府。
坐在轿子里的何善很安静,周裕也待在他身边轻轻的拥着他。
何善伸手推了推,迷上眼睛之前好像看见一个人对他笑,一个连记忆都消失的人。
“许……礼斯……别闹了。”
何善缓缓按住周裕乱动的手,轻轻地抱住他,没看到周裕面上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