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口鲜血喷洒而出之后，暗殿殿主的脸色极为难看，就连他的眼睛，鼻子，耳朵，也都在向外流血。

最重要的是，此刻暗殿殿主的身体，异常的虚弱，甚至…很多人都能够清楚的看到，暗殿殿主他…在颤抖，无法自控的颤抖。

但是暗殿殿主，却顾不得这些，而是猛然的抬起了头，看着楚君凌：“你这家伙，居然……”

此刻他的眼中，已经不止是愤怒，还有着浓浓的震惊，但最多的情绪却是痛苦。

之前，他的确非常看不起楚君凌，但是事到如今，亲身与楚君凌交手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楚君凌是一个很强大的对手。

不仅是修武天赋强过他，就连结界之术，竟然也超过了他。

这让他很不甘心，越是认清这个现实，他越感到痛苦。

痛苦，当真是极为痛苦，这种痛苦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心灵。

而世间最难承受的痛，便是来自心灵上的痛。

这种痛，哪怕暗殿殿主也是难以承受。

“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所以暗殿殿主，开始双拳紧握，不断的捶打着虚空，震的虚空如镜片一般，不断碎裂。

以这种方式，来抒发自己的情绪，来缓解自己的疼痛。

至于楚君凌，就这样看着，看着暗殿殿主挣扎着。

他可不会去打扰暗殿殿主，在楚君凌看来，若是可以，他宁愿多看一下，看一下这个残暴的家伙，遭受心灵上的折磨，这对于他来说，算是一种惩罚，扼杀了那么多无辜生灵的惩罚。

而这种情况，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才渐渐缓解，终于暗殿殿主再度抬起了头，此刻他的情绪，已经相对稳定了。

“楚君凌，想问我问题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暗殿殿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