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映入楚君凌耳帘，却字字让他心痛。

因为他清楚，这不是传闻，这是事实。

尤其是当听到复星讲述自己母亲，当年独自承受那份压力的时候。

他能想象那份来自七界圣府的压力有多沉重，因此…他心被人揪住一般的疼。

不是心疼自己，而是心疼自己的母亲。

复星注意着楚君凌的情绪变化，不仅表情凝重，甚至隐隐间感受到了杀意。

那杀意很隐晦，可当她察觉到之后，能够感受到那杀意的恐怖。

“楚君凌，看来传闻是真的。”

“你放心，七界圣府一定会为他们的愚蠢决定而后悔的。”

“因为你…没有玷污界染清前辈的血脉，你就是当今浩瀚修武界，最强的界灵师后辈。”

“七界圣府的那些天才，没有一个能够与你比拟。”复星对楚君凌说道。

她也能想象，当年与自己家族为敌的界染清，背负着怎样的压力。

但她却觉得，楚君凌背负的更加沉重。

从一开始就被这浩瀚修武界，最强大的势力列入必死名单。

自己的母亲虽然强大，可却根本无法庇护于他。

那…他成长的道路，是多么的无助，是多么的艰难？

“楚君凌，你辛苦了。”

忽然，复星又补充一句。

这句话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也是她的由感而发。

她看着眼前的楚君凌，回想楚君凌的强大，仿佛也看到了那强大背后的艰辛与付出。

她…感同身受。

此时，楚君凌忽然笑了，先前的凝重表情一扫而去，取而代之的是阳光灿烂。

“不辛苦。”

“这个世界，哪个人都不让容易。”

复星先是一愣，因为她觉得。一个从小知道自己身世的人，一路成长艰难的人，不该有如此灿烂的笑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