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君凌伤害过界天，抛开是非不谈，伤害过是事实。

但界天念从来没有怪过楚君凌，如若不然就不会将本为界天准备的修炼资源，给楚君凌使用了。

甚至楚君凌不问，她都从来没有主动说起过。

也没有提起过界天。

这使得楚君凌更加清晰的感受到了，姨母对自己的好。

可界天的个性，楚君凌觉得日后很难化解。

若真的杀了界天，这位姨母想必也会难过。

“姨母，你明知道我对七界圣府有威胁，甚至对你儿子有威胁，为何还要如此帮我？”楚君凌问。

“我知道你是七界圣府的敌人，是天儿的对手，可你也是我的外甥。”

“因为立场原因，我也是有所限制，只能尽微薄之力。”

“但若可以，我真的很想替染清照顾好你。”

“只是，姨母确实能力有限。”说这话的时候，界天念竟满眼惭愧。

“姨母，若是有一天，我杀了界天，你会怪我吗？”楚君凌问。

听闻此话，界天念短暂沉默，旋即笑着说出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便是她真实的心境。

“看在姨母的面子上，只要界天，不伤害我在乎之人，我可以饶他一命。”楚君凌说道。

只是对于此话，界天念却摇了摇头，旋即双手抓住了楚君凌的肩膀。

语气温和而认真的开口：

“楚君凌，记住，无论何时，都要先为自己考虑。”

“不管任何人，只要威胁到你的生命，必要的情况下，你都可以不必留情。”

“哪怕这个人是界天，又或是我与你母亲的父亲，甚至哪怕是我。”

“你都不要手下留情。”

“一定，要保全自己。”

“这是姨母对你的嘱咐，你一定要记在心里。”

界天念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关切。

未来的很多事，她无法确定。

但当下，她是真的担心楚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