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应让靳言洲越来越失控,吻得也越来越激烈。
初杏一度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的吻中,连呼吸都困难。
可直到最后,他也只是亲了亲她,没有做别的。
初杏也没想过他会做其他的。
在这方面,他俩好像有某种默契。
谁也没提过,谁也不着急。
总是慢吞吞的,很沉得住气。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
初杏窝在他怀里呢喃:“言言,我好困。”
靳言洲便抱起她回了卧室。
早在她第一次留宿在这里过后,他就把枕头换成了一对。
只不过初杏喜欢被他抱着睡,最后还是会有一个枕头被闲置。
这年秋,在大学开学后,初杏和宁童童约上喻浅一起出来吃饭逛街。
宁童童在第一年就考公上岸了,现在有份很稳定的工作,喻浅现在已经是研三,往前就要开始忙硕士毕业的事情。
初杏在大学毕业后的这两年,工作日常除去修稿、画签了出版的那本条漫,也会时不时接稿子赚钱。
不过现在她接的稿子大多是图书杂志或者游戏的商稿。
因为今年年中她的第一本出版画集上市后引起了一些反响,算是小范围的爆,也让她的名气跟着提升了不少。
这几年一直飞速增长粉丝的微博也因为这本画集的带动,粉丝增加地更加迅猛,现在已经快要突破一百万。
三个人消磨到傍晚,宁童童因为晚上有个相亲局,就先撤了。
初杏和喻浅商量了下,决定去公司找靳言洲和纪桉一起吃晚饭。
然而,等她们到了公司,却扑了个空。
临近下班的时间,靳言洲和纪桉却都不在。
靳言洲的特助也不在工位上。
初杏看到秘书处有人,便走过去,礼貌地问对方:“你好,你们靳总去哪里了?”
给靳言洲当秘书的男生认得初杏,知道她是靳言洲的女朋友。
他想起刚刚靳总的特助被纪总喊走,两个人风风火火地进电梯时,纪总语气严肃地飞快道:“一会儿我到了现场先带洲哥去医院检查,你留下来处理后续的事。”
秘书便如实说:“靳总好像……出了个车祸,纪总已经带周特助赶过去了。
车祸。
初杏蓦地怔住,她表情呆呆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三秒钟过去,初杏终于从混沌的状态里堪堪挣脱出来。
她转身就往公司外跑。
喻浅在身后跟着她,着急地喊:“杏杏!杏杏你小心点别摔了!”
初杏穿着白色连衣裙,脚上还踩着高跟鞋,就这么莽撞地不管不顾往前跑。
出了公司,初杏一边在路边招手打车一边给靳言洲打电话。
但是始终没人接。
喻浅追出来,她往回拉了拉初杏,让她专心打电话,她来叫车。
须臾,两个人上了车,初杏给纪桉打通了电话。
纪桉还没来得及说话,初杏就直接问:“他呢?”
纪桉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初杏已经知道了靳言洲出车祸的事情。
“正在做脑部ct,”他安抚初杏:“你别太担心,他人好好的,就是手破了点……”
初杏又问:“你们在哪个医院?”
她的语气无比冷静。
“沈城第一医院。”纪桉如实告知。
挂了电话后,初杏让司机去沈城第一医院,然后就呆坐着发起呆来。
她目光茫然失措地望着车窗外,街景迅速倒退着,掠过她眼底的景色满是虚影。
喻浅察觉到她的不安,安慰说:“杏杏,没事的,纪桉不是说了吗,靳言洲好好的。”
初杏收紧了放在腿上的手,安静地点了点头,最后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靳言洲出来后纪桉就告诉他:“初杏知道了。”
他拧眉,正要说话,纪桉又说:“跟我无关,不是我说的。”
“我也不知道她从谁嘴里得知的。”
靳言洲想主动联系初杏,结果摸遍了兜都没找到手机。
他这才想起来,车祸发生后,他给纪桉打了电话,又联系了交警,然后就把手机扔进储物格了。
初杏肯定给他打过电话。
会不会是周特助告诉她的?
他给纪桉要了手机,拨通初杏的号码。
初杏很快接起来,语气忐忑:“纪桉……”
她的话音未落,靳言洲就出声道:“是我。”
初杏的喉咙突然哽了下,发不出声音来。
她快速地眨着眼,努力缓解着眼框的酸胀感。
靳言洲低声温柔道:“你别担心,我没事。”
他顿了顿,又解释:“手机还在车里,没带在身上,可能错过了你的电话……”
初杏稳了稳情绪,语气平静地轻声道:“我正在过去的路上,你等我。”
靳言洲低叹了声,应下来:“好。”
在等检查结果的时候,纪桉问他:“你好好地开着车,怎么会在十字路口撞到路灯上去呢?那条路也不繁华,过路的车都很少,并不是易发生车祸的路段。”
靳言洲沉了口气,淡淡道:“车道亮着绿灯可以通行的时候,有个小孩突然跑出来,为了躲他。”
“万幸当时没有其他车经过那个路口。”
纪桉忍不住吐槽:“真是个熊孩子。”
“还好你伤的不重。”他舒了口气。
不多时,检查结果出来,脑部ct没有任何异常。
靳言洲就是受了点外伤,手背被划伤了一块。
初杏在医院门口下了车朝着门诊楼跑。
站在门诊大楼旁边的纪桉喊她:“初杏,这儿!”
初杏恍若未闻,还在一股脑儿往里面冲。
靳言洲已经快步朝她走去。
在她要进门诊大厅时,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低声喊她:“初初。”
初杏听到他的声音,身体登时紧绷僵硬了瞬。
她梗着脖子仰起脸来看他。
下一秒,豆大的眼泪突然从她眼眶掉落。
双腿发软的初杏抬手死死搂住他的腰身,闷头躲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靳言洲回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无声安抚。
须臾,他就这样拥着她,退到门口一侧不碍事的角落,对她说:“我真没事,所有检查都正常,没任何问题。”
“别哭了,初初。”他语气很蹩脚地低声哄她。
初杏却止不住眼泪,哭得越发凶。
她这会儿依然心有余悸,后怕的要命。
从得知他出车祸的那一刻起,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迷茫混沌中,感觉像做梦,不真实。
可是又很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在赶去见他的路上。
哪怕后来亲耳听到他告诉她他没事,她还是无法放心。
直到亲眼看到他平安无事地站在她面前,身体里所有紧绷的弦在那个刹那瞬间齐齐断掉,她整个人脱力一般站不住。
靳言洲很少见她哭。
上次她哭得这么厉害,还是因为她姥姥去世。
他起初就怕她太过担心,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件事。
本想等事情解决后当面跟她说,谁知她却提前知道了。
听她不断地呜咽抽泣,靳言洲心疼得厉害。
他抿直薄唇,眸子里弥漫开自责。
他让她因为他难过地哭了。
因为这个插曲,四个人也没一起吃晚饭。
初杏跟着靳言洲回了家。
她亲自下厨做了晚饭。
吃过晚饭后还不走。
赖在他家躲在他怀里不肯动。
她小声说:“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她仰脸问他,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嗯,”靳言洲答应:“好。”
后来两个人相拥着看电影。
初杏没什么心情看,只捧着手机不断计算日子。
靳言洲把手机从她手里抽走,说:“不好好看电影,算什么呢?”
初杏很认真道:“我在算圣诞节还有多少天才到。”
靳言洲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要计算这个,疑问:“嗯?”
她说:“圣诞节可以许愿,我想许愿。”
初杏望着他,温哝软语:“我要祈求所有神明,求他们佑你平安。”
靳言洲垂眼盯着她,目光深沉地和她对视着,没有说话。
须臾,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这个吻由浅入深,循序渐进,从始到终都格外温柔。
靳言洲有很多想说的话,想要安慰她,想要轻哄她,想跟她保证他不会让自己有事。
可最终他只低喃着唤了唤她:“初初。”
初杏眼眸清泠泠地望着他,目光里残留着些许迷离。
她主动靠过来,将唇瓣贴到了他的薄唇上。
“再亲亲我。”她直白地撒娇咕哝。
靳言洲被她勾得血气翻涌,理智几乎要被情念冲散。
他眸色深深地盯着她,沉默着没说话,动作却丝毫不含糊。
初杏被他抱着躺在沙发里。
铺天盖地的吻随即汹涌地席卷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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